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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乃当朝万万人里最守得住秘密的。
自然,不慎见识陛下另一面的太监宫女们……除了疯疯癫癫的方嬷嬷,如今尸骨都找不着啦。
多少条人命因此零落。
君王为一己之私,暴虐嗜血至极,有识者岂可托付江山任其糟蹋?
赵彗之冷下脸,轻轻推开傅润,听见一声闷哼,面无表情转身找蜡烛,预备关宫门就寝,莫名记起幼年往事,回首瞥见傅润在烛光下风流憔悴、任人施为的模样,心跳无端慢了一拍。
傅润凤眸微狭,察觉了视线,下意识摸腰间的挂件,玉佩找不到,勉强卸下一枚晶莹的宝珠。
修长的手指高举而摇晃,两指指尖抓着宝珠往赵彗之的手里塞。
……总是这样无情。
赵彗之倏地冷静下来,夺过宝珠随手掷进远处的牡丹花盆,复又在这只手的手背上写字。
“嗯?不,你为一个乐妓巴巴地写信求我,难道我还不如她?赵氏,你敢!”
赵彗之:“……”
傅润心念一动,威严散尽,反手握住眼前人的手,朝他轻笑,软着声线亲昵地唤道:
“彗之。”
赵彗之脚步一顿,俯身与傅润平视,在青年得意的神情中心慌意乱,渐渐懊恼地败下阵来。
他早忘了他。是谁这几日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了么?
年少时所有的相遇皆是不相宜的泡影。
夜深月坠,树影东斜,墙角的虫鸣时断时续扰人清梦。
“彗之。彗之。彗之妹妹——等等,你放我下来!”
算了。
谁的心底发出一声幽叹。
赵彗之单手环搂傅润的腰拖往正殿,走到阶下,穿戴整齐的方嬷嬷举着灯笼露出笑脸。
“娘娘,让奴婢来罢。”
赵彗之对“妹妹”、“娘娘”这类称呼厌烦得很,皱眉摇头,索性将傅润拦腰横抱起来,迈长腿大步跨入殿内。
方嬷嬷又喜又忧,双手合十默念阿弥陀佛,转身给了躲在树影里的秋芙一个眼神。
秋芙提着裙摆小步跑来,咽下震惊和疑惑,悄声问:
“嬷嬷,原来你是装睡呀。我刚还很恼呢,以为要一个人……”
方嬷嬷垂下眼皮,“哼,算你小丫头命好。刚才你若出去迎陛下,活不到明天正午时候。走吧,别愣着,陛下既然在咱们宫里歇息,明早上朝的朝服是要提前备下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长乐宫,气喘吁吁飞奔而来的大太监刘福不敢置信地问:
“陛下真在这歇着了?”
方嬷嬷面上不显畏惧,大大方方捂唇笑:“那还有假。刘公公,你在那边也瞧得清楚不是么。”
刘福脸上闪过几种奇怪的颜色,到底没说陛下不举的事,讪讪地挥了挥拂尘,捏着嗓子命站在数十尺外的太监们立刻回寝宫取朝服朝珠等物。再过两个时辰,大臣们将要进宫议政。
御兽园的太监手捧一杯石榴色的鹿血,待人群散去,踮脚与刘福耳语,问如何处置。
刘福是吃怕了这鹿血,幻肢隐隐作痛,一整晚跑茅厕拉空炮、抱枕头乱蹭乱动的滋味堪比酷刑,一辈子一次难得地自作主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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