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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赵坼警惕道。
傅润摇头,肺腑内凉意顿生,不由替赵彗之不平:
“将军的忠心,孤今日领会了。”
赵坼摸不着头脑,反问:“老臣何日敢不忠心?陛下登基以来,但凡要什么,臣只思量是否有违先帝遗命,于国家有利则一概竭力相佐。倘若说臣有不得已的……陛下将来便明白。”
傅润:“哪怕孤真与皇后行、咳,行周公之礼?”
赵坼老脸一红,想想夫人说的对,确实不该以下犯上伸手干涉陛下的房中事,敷衍点头。
傅润无言以对,止言又欲,欲言又止,最终默默地拍了拍赵坼的手背,起身回宝庆殿批折子。
他刚走到廊下,只听身后涨红脸的赵坼粗声粗气地补充道:
“陛下,您得闲,早日与中宫行夫妻之事、践夫妻之实啊!陛下膝下无子,皇后理当分忧。”
傅润脚一滑,险些摔下去。
皇后分忧?
哈?赵彗之一个男人能帮他分什么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把小儿子赔进宫来,换取一家的平安荣华……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荒唐!
李季臣那老贼,即便谄媚侍上,建兴长治年间恐怕也不能为偶幸男宠的父皇委曲至此。
老赵此人,果非一般武将。
能忍一般人不能忍之事,必求一般人不敢想之富贵。
傅润心思一动,回身朝赵坼笑,“岳丈安心罢。孤无断袖偷桃之癖。绝、无、可、能。”
赵坼满头问号。
征战沙场的老将军面相凶煞可怖,在朝日下减弱三分肃厉残忍,倒显得憨厚淳朴。
这下傅润更慌了,回到宝庆殿第一件事就是催促各地加紧督办选秀女,好泼“虎毒偏食子”的老赵一头冷水,以此暗示老赵一家他和赵彗之是清清白白的关系,将来不要动不该有的杂念。
不,等等,那么国师所谓“吾朝有继”……?
傅润就寝前,低着头读《状元王十朋东坡先生诗集百家注》,忽然问刘福:
“除了志怪讲经南戏,古往今来男子可有妊娠的先例?”
“陛、陛下?”刘福目瞪口呆,吓得跪地苦脸劝道:“陛下万万不可动这样的念头呀。陛下贵为天子,怎么能生孩子呢!咱们、不,陛下您是男子里最尊贵的那一个,如何有孕,这!”
傅润气极反笑,“蠢东西,滚。明日换你徒弟来伺候。”
*
五月廿二日。
傅润的妹妹兰真在陶府诞下一子,业已周岁,陶先次子陶讷入宫谢恩。
“取了什么名字?”傅润忙于批复西北军屯田和河东大旱两件急事,并不看陶讷。
陶讷“名不副实”,一点不木讷,为人浪荡,婚后与公主兰真相处颇不和睦。
他不敢说自己不清楚孩子的名姓,编一则唬人的腹稿后慢悠悠起来拱手回话,“呃父亲说恐怕孩子夭折,先起个小名叫着,待养活了,再请族老赐名。”
傅润淡淡地应声,抬手蘸取朱墨,“改日带进宫,让孤瞧瞧。你出宫后即刻把那几个外室都驱散了罢。兰真既能有孕,又为你家诞下嫡孙,你答应孤的事还作数么?‘一妻一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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