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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子也有字,“女未字”“未字之女”等在家谱里很常见,意思就是某人有个女儿、年纪还很小,还不到长辈们给她起字的时候。
兰真、心婵、秀仪都是公主的字哦(我起得“小气”了点)。
第三十三章 游心
稀薄的朝晖穿破层层阴云稀稀落落地洒在朱墙金桂间。
傅润突然缓过神来,一噎,脸色很不好看。
但他是皇帝,皇帝就没有几个主动认错的。何况只是轻薄自己的“皇后”……咳、至多加上贼喊捉贼。
“发什么呆,傻了?”
“……嗯。”赵彗之很想顺着他。
桂叶不堪攀折,傅润手腕一松,绿枝颤颤地抖落金红色的木樨,又湿又凉,沿下颌滑入脖颈。
赵彗之托扶傅润的腰,见美人如白玉的耳垂红得几乎滴血,不禁动目掩饰漆黑的燥意。
他这几日设想了许多种情形,却从没有想过自己在心乱如麻的境地下该如何冷静自持。而那些“义正辞严”的回绝和规劝被一个温热的意外的吻轻而易举摄走了魂魄,甚至反过来烦扰他的立场。
赵彗之温声道:“臣想陛下未必如外界所言是……陛下从来心胸宽广,不屑动用阴谋诡计。”
他到底什么也没说。包括发现月梁上所写赋词时急匆匆浮现的“两情相悦”的念头。
他不能对怀里的青年动心,绝不能。
傅润是男子,是救过他性命、开阔他眼界、照亮他人生的……年长失忆的友人,是性情古怪的……可爱的人。
少年掌心滚烫,蓦然高热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衫传至肌肤,再触电般一路抵达傅润紧绷的脊椎。
傅润一个激灵,揩拭脸颊和脖颈上沾了雨水的金桂,推开赵彗之往后退三步,“谁说的?”
赵彗之也站起来,心甘情愿半俯身将就傅润略垂的眼眸,“陛下说的。”
混账。
把“偷听”说得这样合情理。
傅润不自在地笑了笑,觉得胸口又涩又胀,像被什么挖空了一块,只有看着赵彗之才能松快些——可是看久了心跳如擂鼓,头晕脑胀,身在云端不知时节与明暗。
咫尺方圆。
四目相对。
太近了。
他怀疑赵彗之对自己下了难解的蛊毒,或许就藏在木樨花的冷雨里。
荒诞的猜测随着逐渐升高的体温在傅润多疑的心底落定。
他茫然地看着自己蹙眉耍赖,以期蒙混过关:
“一派胡言。”
赵彗之笑,低声问:“那么陛下为何替我想了一个出入禁宫的男子身份?”
傅润面上不显喜怒,内心波澜骤起。
这个么……他的确对老赵家“献忠心”送进来的小儿子分外优待了。
或许是新奇,或许是想看赵坼父子到底在盘算什么勾当,又或许只是……只是、只是——愧疚!
对。愧疚——他是皇帝,他为什么要愧疚?
“难道你喜欢被喊作‘娘娘’?孤和你一样是男子,既知道你不是女人,不会在这种事上为难你。不过你听了孤太多……秘密,孤不便放你出宫,”傅润心下百转千回,只顾敛容冷笑道:“除非你父亲杀进宫来。”
赵彗之一怔,剑眉轻挑,不知在想什么。
傅润见了,一时无名恼怒,奈何此时动不得赵坼,恨声道:“少得意!你同你父亲骗婚的事,孤将来非但要让史臣记在国史里,还要发诏命天下文人笔伐,再将赵起俞撤出贤元殿——”
他早就有此打算,坐在长乐宫的门槛外拉着长高了许多的“哑巴皇后”说过不止一回。
赵彗之神色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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