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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忒怯弱。嗳,双巧,你可知当时陛下在做什么?他在见赵家送入宫的皇后。后来我一直想:哥哥和嫂子没有子嗣,是不是因为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那日去告状!哥哥以前不是嗜杀的人。”
杀戮有损子孙阴德。这是逃不掉的因果报应。
小院兀地鸦雀无声。
兰真的视线在手心浅粉色的咳痰上稍作停留,“自然,哥哥从江南治水回来后性格脾气就大不同了。他一定是我的大哥——我只认他一个亲哥,却也不敢说他仍是从前的二殿下。”
*
“二殿下?”
傅润从噩梦中惊醒,搭在肩背的朱红色外衣缓缓滑落。
他双眸如蕴清泉,懒散地打着哈欠抬起压红的额头,笑问:“怎么是你们两兄弟来?”
立于阶下的两个青年笑嘻嘻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朝傅润屈膝弯腰行礼。
年纪稍长的那个姓高名文鸢,身材颀长,相貌清秀,右眼角两点红痣;年纪较小的单名一个鲸字,肩更宽阔两分,浓眉星目,看上去老实憨厚,笑起来倒像狐狸一样狡黠。
高文鸢示意弟弟为傅润捡外袍,“老相公说孤儿营实在‘青黄不接’,又怕耽搁久了陛下遭遇不测,思来想去还是把俺们兄弟送来听您使唤一段日子。六年不见,二殿下的气色愈发好了。”
傅润笑,“好在飞玄人在福建,否则听了这话必要揍你。”
高鲸几步跑上玉阶为傅润披衣裳,“他仗着轻功好,拍拍胸脯一个人陪殿下去江南办事,到头来跟丢了殿下,哼,小废物咋好意思揍俺哥?俺哥为殿下挡刀的时候,他还未断奶哩。”
三人默契大笑。
宝庆殿灯火如昼,檀香袅袅。
傅润与旧仆寒暄罢,蹙眉正色道:“宫里有个……新来的家伙,出入防着他些。”
语义含糊。
可是总不能说自己着了老赵的道——大张旗鼓、昭告天地、祭祀祖宗,最后娶了个男皇后罢?
高家兄弟一旦知道,外祖就知道了;外祖知道了,离舅舅那个嘴巴没门的喇叭也就不远了。
高文鸢挑眉,“殿下是说赵欃枪?赵将军派人来问老相公孤儿营里可有这么个人,俺听这名字起得煞气极重,便晓得必是殿下亲自起的。他会什么功夫?俺去试试是如何厉害的身手。”
厉害到能让赵将军千里迢迢派人来问,眼巴巴盼着把人抢到西北军去打头阵。
傅润长长地叹了口气,“今日怎么就绕不过……不许去。他和你们……不是一路人。”
大差不差。
赵彗之若不入宫,赵家若不谋反,他至少是锦衣玉食一辈子富贵悠闲的少爷命。
高文鸢、高鲸:“咋的呢?”
当着擅长侦察的两暗卫的面,傅润继续淡定扯谎:“……他有疾。对,那种疾。”
高鲸乐了,露出一口好牙,眼睛往地面打量,“哪种疾?”
高文鸢稳重些,用手肘拱弟弟的狗腰,“好,俺明白了。殿下放心,非大事,俺不动他。”
“嗯。”傅润想起什么,撇弃烦躁慢悠悠披衣起身,“你们跟着。将中秋了,团圆好佳节,孤好歹见他一面。”
高鲸和高文鸢神色未变,低声称是,旋即隐于黑夜之中,悄悄护送傅润往济天殿去。
*
月黑风高,秋风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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