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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保康县的赵彗之。
元宵那夜的失控是一切变数和纠葛的开端。
赵彗之蹲下来,默默打量傅润的脸,眸光由幽冷而情热。
“哎唷各位兄弟,对不住啊,老子真得先溜了,回家给两讨债儿子把尿去各,烦人!”
一道粗犷的男声于他们头顶骤然响起,伴随几声心领神会的笑骂扯皮。
傅润手指微动,忽然睁开凤眸,同时一把抽出赵彗之收在腿侧的精钢匕首——
“嘶……”赵彗之用手背一挡,依旧震得虎口发麻,指腹新添的两处伤口又裂了,泌出血丝。
傅润气愤地瞥了一眼架在赵彗之手背上的刀背,暗恨便该用刀刃那面,“你唔……”
“嘘。”
“嘘你个鬼——”傅润想杀人,却无意识地也学着压低声音。
赵彗之收回堵住傅润嘴唇的食指,低低地笑。
咬牙切齿的恨。无措惊惶的动心。
深夜的春风忽而暖洋洋的。杏花从美人泛红的指尖坠落,浸泡在汨汨流淌的河水里。
赵彗之保持蹲姿,左手包住傅润的手教他握匕首,黑眸在波光粼粼的桥洞下熠璨若火。
“陛下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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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贼人之凶恶、情节之紧张,元杂剧有一本叫《朱砂担滴水浮沤记》,写得非常好,反派那种野蛮的、暴力的、穷追不舍的邪气和杀气,男主死前高高兴兴数朱砂打算回家、反派则在窗外像毒蛇一样冷冰冰窥视他等情节的死亡氛围的渲染……当年还是孩子的我(bushi)读完大受震撼,这里也就模仿着设计了一个恶角。
第五十四章 烤鹿
傅润的拇指摩挲着匕首上的菱形纹路,他极缓慢地移开视线,嗓子有些发痒:
“我在这里做什么,干你何事?你那夜对我……赵、彗、之,你竟敢——”
赵彗之神情淡定,轻捏傅润的手腕,掰开手指夺走匕首、在半空晃了一圈收在腰后。
“我那天对陛下做了什么吗?”赵彗之一字一顿轻声问,伸手整理傅润被风吹至额前的发丝。
到底没忍住。
本来……他们既然不是真夫妻……不该再有任何君臣关系之外的牵扯。
燥热从两人相触的地方悄悄蔓延至耳后。少年外冷内矜,又傲又狂,唯独在一个人面前是热的,只是那人还没有意愿看穿他拙劣的伪装,反而上当受骗以为他当真“处乱不惊”。
傅润飞快地瞟了一眼仰望自己的少年,恨不得把心头乱撞的小鹿烤了,受美色蛊惑,疑道:
“赵彗之你个混账!你、你真不记得了?那夜我吃醉了,又看不见,你把我……”
春风吹散尾音,单单留下一个个旖旎直白的动词。
傅润猛地意识到他在跟某人说什么淫语,霎时坐立难安,气得双眸圆睁、两颊生情。
赵彗之掩下诧异,沉默片刻,不知是将错就错承认了还是“慷慨解惑”告诉傅润那是玉/势——
当时他……见不过是寻常人两指粗的暖玉已让美人难受得很,怎么可能还……
一道带着烈烈杀气的掌风从赵彗之斜后方袭来!
赵彗之耳聪目明,提前感知有人靠近,几个回合卸了来人的力气,纵身跳至桥上。
“殿下当心!”高文鸢紧随其后,来不及喘歇站定,眼神一冷,当即拔剑挥向赵彗之。
赵彗之堪堪戴上面具就挨了一剑,面具碎裂,血沿着受伤手臂滴滴答答溅在靛蓝缎子靴面上。
血腥气激出护主的髭狗愈多杀意!
那厢晋毅甩了甩几乎要被捏碎的手腕,单腿跪在傅润身前,见主人安然无恙,低头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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