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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两千骑兵、三千步兵吸引鞑靼兵力,借此机会探清敌人的兵马布置情况。
他虽不很赞同厉将军的计策,但军中等级森严,主将的命令,低级将领大多只有服从的份。
不像江南的雪,北方的雪是干的,马蹄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响动。
赵彗之身披玄甲,手持长刀匍匐于林中隐蔽处瞭望鞑靼的帐篷,“谁在跑?”
副手一愣,旋即耳朵贴着地面辨别马蹄声,凝神思索,急道:
“不好,将军,三面都将有埋伏!鞑靼正在逼近!”
唯一的出口是白雪茫茫、毫无遮蔽的湖泊。
鞑靼人善骑射,狗国人穷凶极恶,若被赶到那里,死路一条。
赵彗之转身,见士兵们面露怯意,朝副手招手,附耳吩咐两句,又喝道:“此局面我亦想过,不必惊慌,但随我来!我们虽是先锋营,厉将军并未说过不许抢功杀汗王……我姓赵。”
他这几日冷面冷语如同修罗,底下人都怕惹他。
见他在死局中勉力讲了个陈旧的玩笑,面面相觑,反而都笑了。
当年赵起俞背负太祖皇帝冒箭雨连斩数十人,战无不胜,勇猛之甚,转为民间“辟邪”神。
军中则一直流传着一个姓傅的皇帝听了睡不着觉的说法:
姓李姓韩,不如姓赵;若不姓赵,有赵将军,狗命可保。
他们的参将也姓赵哩。
这厢士气稍振,那厢气氛凛然。
鞑靼大将哈布查勒吞了两口澄清如水的马奶酒,举刀发令,“走!赶咱们的猎物去!”
林中人影重重,哈布查勒大喜,当即勒住缰绳站定,拿过十二石的弓箭要射。
狗国将领列科夫紧随其后,他有一点强迫症,硬是比哈布查勒站得更前了五尺才停住。
寒风吹起了地面的积雪。
哒、哒、哒。
几十上百个汉人步兵手忙脚乱地冲出来,又赶紧往林子里跑,慌不择路的样子。
哈布查勒大喜,朝列科夫做了个斩首的手势,却见列科夫张着嘴巴指他的身后。
“什么东西?”他刚回头,就看见有一个黑影蹲在高处岩石后,右手上方有点点火星——
嘭、啪、轰隆!
连发三枚炸药子母弹,哈布查勒的哥哥埋伏的地方被炸得粉碎!
一时间火光冲天,哭嚎不绝!
“是、是火枪!汉人的火枪!情报有误,他们带了至少三百火枪兵!”
列科夫叽里呱啦重复三遍,谨慎起见,带人往后退,却见两侧皆有骑兵千人冲过来。
汉人曾经不擅骑马作战,但傅氏几任皇帝都用心于马政。
好马配勇士,骑兵分多队多批攻击敌军,冲散了鞑靼本就松散的布阵。
最可恨那不知人数的火枪兵行动能力极强,竟能从四方发射数量惊人的炮弹。
哈布查勒自顾不暇,咬牙大骂,踹开被炸掉半张脸的士兵,下了马扒汉人的衣服换上。
他气喘吁吁,再要上马,斜刺里飞来一把长刀,吓得浑身发寒,却与一双漠然的黑眸相对。
……
打仗是持久的,是突然的,不容欣喜与松懈。
西北的任何地方随时都会成为新的战场,吞噬数不清的人命。
在黑夜里、在暴雪中、在鞑靼铁骑的包围下,赵彗之的三把长刀饱饮鲜血。
万鼎带来的主要是火箭与火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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