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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润扶着床沿坐起来,掰过儿子的肩膀,轻笑着介绍道:“阿诩,还记得么,这是你母后。”
傅诩猝不及防被父亲像拎小鸡仔一样扣住了双臂,晕头转向抬眼定睛一看,直接哇地哭了。
这、这个满身杀气又高又黑的家伙是谁啊!
刚从军营回来的赵彗之微微挑眉,把剥好的橙子递给傅润,也顺手揉了一把儿子的头发。
傅诩无处可逃,稚嫩脆弱的小心灵颇受打击,闻见陌生的血腥味和汗味,哭得更凶了。
他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好孩子。
只是从前在禁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必要审时度势罢了。
从去年春天起,小太子知道长乐宫的皇后就是能治小儿夜啼的赵将军,也是他的另一个父亲。
或许是当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缘故。
或许是被陌生的爹揉了脑袋。 w?a?n?g?阯?F?a?布?页?ⅰ????ǔ???€?n???????2??????c?o??
傅诩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称呼赵彗之,喊的便是极委屈极可怜的一句——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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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停在赵将军府门外。
同时有几顶太医院的轿子在。
春日暖煦,傅诩想到爹爹征真腊回朝后一直未露面,忧心忡忡地跳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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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点,今晚不写完不睡觉,等着。
第一百零八章 番外父慈子孝(下)
守在侧门的小厮见赵希介下马,忙不迭迎上来,“四哥怎么来了?唷,这位是……殿下春安。”
赵氏是京都世家,家仆个个眼神毒辣,猜也猜得出这位红衣金冠的小公子的身份。
赵希介:“知道就好,别声张。六叔在家么?我前些日子来,被侯、朱两位参将赶走了。”
这里是赵将军的宅子。
准确的说,是当今亲赐与赵欃枪的私宅。
圣人某夜醉酒,拔佩剑大书“欃枪万里撼星同”七字,命工匠制成匾额悬于正檐下。
论开疆扩土守山河,临淄赵氏风头无两,当得起国朝先后五位皇帝的倚重。
自从赵希介祖父赵坼告老还乡,原先的赵府由大伯赵斐之继承。二伯英年战死西北,三伯、四伯守东南沿海,父亲楮之则常在西南巡防,一家人回来两边都能住,两边家仆都认识。
小厮听赵希介抱怨,不禁咧嘴笑,“那时太医院的院首在,又有大太监接连宣读圣旨,府里乱糟糟忙得很。两位副将新到京都,少不得谨慎些,恐怕以为四哥你脸面轻,尚是个孩子。”
傅诩皱眉问:“闲话少叙,赶他我没意见。今日赵将军在家么?”
小厮低头告罪,想了想说:“其实将军的伤并无大碍,依小的看,不如当年射杀狗国女王伤得重。不过是陛下……陛下有意提拔沈家人守西北,不愿见将军,借养病避一避沈家的锋芒。”
说的是大学士沈埜的同族沈唐。
三十九岁,能文能武,从前受李党打压,好好一汉子窝在犄角旮旯里操练八十五个水兵。
此人打仗确实有几分能耐,却还有个“毛病”:他姓沈,上溯五代,是沈贼胞弟的子孙。
沈贼是何人?
刚听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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