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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口中丝丝窜着冷气,他神智有些不清了:“是谁带你回来的,你没有那样大的本事。”他迟疑着猜度着,“是李自我早该猜到他有异心的,是李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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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悯却为着他句话阴恻恻地笑起来,笑到手上松了力道,甚至眼角泛起了泪花,“放眼这北齐,或许唯一肯忠你三分的也只有那个李家了。你利用李家,却至死都不肯全信,何其可笑,何其可悲啊。”

“圣人怕是一辈子都想不到,当年荀雀门异鼠之乱拐走我的是谢家府兵吧。”他笑得够了,才说:“不是李自家的人,而是那个自诩清高的文臣谢家。”

“我被那些低贱的下人奴隶塞进了半人高的铁盒子,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若不是趁着夜袭宰了看守的贱奴,恐怕我早就成了谢家威胁皇权的好把柄了。”

“就这么受尽屈辱的一路流徙。我是齐国的东朝太子啊,我以为全天下都需要我,我竟一直傻傻地等着你们带我回家。”他就这么冷冷瞧着皇帝,“可是我连那个李家子都不如,你们情愿要他、情愿去找一个乞丐般的贱奴也不要我。若不是张愈来廊州捡了我,做了那么一具肖似太子的假尸,我怕早就成黄泉路上的无名鬼了。”

“我本可以和我的小堂弟一样……我和他那样像,怎么就走到如今这样南辕北辙的对立地步了呢?”他带着一点自我鄙夷的讥讽,“若无玄衣,他比我好到哪里?若无你们,我比世人又恶在哪里?”

皇帝喉间一滞,他是要辩驳的,当年派下民间寻找太子的私兵无数,动用多方力量,却始终是一无所获。

萧悯的恨不是无名的,可是似乎错了那么一点方向。

皇帝心中猛地一沉,他捕捉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张愈……”

“是,是张愈。”萧悯凉薄地瞧着他,“先皇后留在前朝最忠诚的、连圣人也不知晓的一枚暗棋。或许刘成山是圣人一早便防备着的,因他本就是先皇后的人,可张愈却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啊……就连我也不曾想过,更何况圣人呢?”

皇帝眸子泛起了垂死的憎恶和恨意,“贱人,贱人!”

萧悯终于直起身,他用脚踢着皇帝的肩膀,将他翻了一个面,让他正面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看着自己揭开饕餮香炉,往里面添了一味褐黄色的香料。

“恐怕要叫圣人失望了。”他道,“我并非通奸私生之子,我依旧冠着齐元氏的姓。”

那褐黄色的香料融化,一圈圈飞旋而上的烟雾从孔洞里蒸出来,蒸出了一个个眼珠子似的烟圈。

“待得印玺找回,清肃不必要的毒瘤,我自当为父皇重塑一个齐元盛世。”

萧悯在那样的烟云里退步而出。他给足了皇帝足够的尊爱,这样的孝心简直要将他自己感动。

***

金銮大殿成了死人堆,偏殿隔开的几个屋子分批羁押着被萧悯囚禁的诸官女眷。

因为陈翛身份的不同,早早便有人为他脚上缚了铁链。张愈沉默地站在武侯堆里,阴恻恻的半张脸晦暗不明。

“他就是个被娇宠坏了的孩子。张公再这么溺爱着,迟早会害死他。”

张愈闻声看去,却瞧见陈翛镇定坐于偏殿一角,他冷笑一声:“玄衣且顾好自身罢,你还真指望着李家的人能靠着那么一点游散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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