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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失重,迅速下坠,仿佛坠下十几层楼,然后猛地停住。
幻觉幻听唰地消失,何岭南眨了眨眼睛,最先看到秦勉那张在他眼前放大的俊脸。
“喵哦!”
何岭南回过神,循着猫叫的方向看过去。
白猫站在放着油条的餐桌上,歪着脑袋用唯一一只眼睛瞄着他。
猫爬架低处横架横在地上,多半是被他撞倒的。
几节绑了剑麻绳的木头绊在他脚边儿,猫睡觉的那个筐也摔坏了。
何岭南抬头看了看秦大海,秦大海坐在地上,看秦大海离这几根木头的距离,应该没被砸着。
但现在也只剩没砸着秦大海这么一件事值得侥幸一下。
何岭南看了看秦勉,不知该说什么解释。
你好,对不起打了你爸,你别介意,因为我是个精神病,哈哈哈。
这毛病真让人厌恶,时不时剥夺他掌控自己行为的能力。
何岭南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绕开挡在身前的秦勉,朝敞着的门走去。
秦大海的病是好了,可毕竟放化疗遭了好几年,身子骨不如从前,摔倒了单靠自己不容易起来,扫了眼猫爬架,担心自己一把抓上去把它彻底拽散架,于是改变路线把手伸向秦勉:“儿子!扶我一把……”
秦勉走过来,一手搭胳膊一手扶他的背将他扶起来:“没摔坏吧?”
“那肯定没有。”秦大海说。
秦勉松开手,看了看地板上的猫爬架关节:“他磕到了哪里?”
“你问小何啊,”秦大海想了想,“肩膀上磕了一下,右腿被绊了,然后你就进来把他抱住了。儿子你放心,全砸他身上了,我摔下去时候用手撑着了,一点儿没磕着……”
秦大海话没说完,就见秦勉直接转身跑向门口,一跑一过刮起一阵风拍在秦大海脸上。
他反应了一会儿,转过头,和桌上蹲着的花花面面相觑,觑了两秒,谁也没明白怎么个事。
秦大海摇摇头,慢悠悠走到门口,拽住门里头的把手,把门关上了:“出去也不关个门,进蚊子咋整。”
肩膀疼。
何岭南“嘶”了一声。
走起来才发觉肩上那一下磕得不轻,走道不能顺着惯性可劲儿晃胳膊,一晃肩就跟被针扎一样。
他知道秦勉在身后跟着,让他想起来在新缇跟这小子重逢那晚。
可这次没有血来让他晕一个,他不会走着走着就靠墙瘫下来。
何岭南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随便找个理由说不小心或者说起了个小冲突就能糊弄过去,而且无论他说什么,秦大海出于某些原因都会帮他圆。
总之这么不停地在前边走肯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逃避也完全没逃开,他一个刚挨完砸的普通人,怎么甩掉身后那位现役综合格斗运动员。
至少走到他冷静下来,冷静到就算秦勉质问他为啥跟秦大海动手,他能不慌不忙地说些话应付过去……
啊西八为什么要质问他?
凭什么质问他!
这世上有一个算一个,他是最有资格对秦大海发火的人!
何岭南被压根儿不存在的质问逼出了暴怒,猛地转回身。
长期的不安全感让他时时刻刻保持警觉。
路边是洗车行,水柱打在车身上的“滋滋”声敲在耳膜上,洗车工提着水管,一边冲刷一辆红色SUV的车门,一边端着手机和人视频。
车这面刷完,洗车工迈开腿打算去冲车的另一面,视线压根儿没从手机屏幕上挪开,拿起直冲冲的高压水枪就面向街道这一侧——
外古国福利院的画面灌进何岭南脑中,他的身体几乎先于意识作出反应,飕地护在秦勉身前,同时条件反射地爆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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