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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追边喊,叫一口零下的冰雪岔了气,腾出一只手怼在自己肚子上,继续跑。
眼看要追上,前头的少年跑进小巷。
跟着小蛮子拐了几条岔道之后,何岭南速度慢下来,他方向感不好,这破地方他没来过,几次看不见小蛮子身影,着急忙慌追上去,心里越发慌,被甩下是迟早的事。
八成是秦勉刚醒时听见吴家华那老登叨比叨了,宽慰的话本来就苍白,更何况嵌在琪琪格去世这么个节点。
钝痛沿着脚心窜进骨头,手上仿佛依然沾着秦勉热乎乎的血。
不管有什么苦衷,他和吴家华是一伙的,他也是利用秦勉的人。
被这股绝望击得一下子难受起来,岔进肚子的这口气在肺腑里乱搅,疼得再也跑不动了,眼前一阵阵泛黑点,何岭南深吸一口气,朝着即将没影子的病号服喊:“你跑吧!”
“跑啊!你要是能跑出这个贫民窟!不当黑户、不去矿里当童工、不挨饿,不受冻……你要是再也不想见我,你就跑吧!”
风太大,眼泪被原样吹回眼眶,鼻涕刚一淌出来就被冻上,连着鼻腔一起冻上。
天道好轮回,九年前他追上了他的小蛮子,今天,小蛮子也追上了他。
都怪乌城的风,嗷嗷叫唤的小调儿和外古忒像。
巨大的力量迎面轰过来,这个拥抱的力道过于彪悍,以至于只剩下疼痛。
秦勉抱着他,这副胸膛里的心紧紧贴着他,一下下,蓬勃有力地跳。
哎呀,这他妈。
何岭南捂着脸,在心里骂:苍天饶过谁。
第58章 驯养是什么意思?
风越吹越大,何岭南往前走一步,赶上风口浪尖,被风吹的倒退三步。
脸上泪痕变成冰刀,脸麻,鼻子也麻。
再哭下去说不定得冻伤,何岭南站住脚,回过头看身后一步远的秦勉:“你有没有纸?”
秦勉迟迟顿顿,半天摘下身后背包,拉开外侧拉链,抽出一包湿巾,抠开盖,扯半天没扯出来,撕坏包装好不容易拽出一张湿巾,湿巾被冻得邦邦硬,在秦勉手上僵得溜平溜平,像死了三天一样,根本擦不了脸。
秦勉大概看出湿巾不能用,快走两步,将那湿巾丢进垃圾桶,然后又退回何岭南身后,错开一步的位置。
像那只叫伯爵的野猪,警惕、怕生,不能跟人类并排,但时不时在他身后不打扰地跟一段儿。
这样的天慢慢走,脸扛不住,何岭南小跑起来,跑出一段特意回头看看,确认秦勉跟上,再继续带头往前跑。
跑回医院,跟护士长请假,延长外出时间。
这是开放病房患者特权,可以请假,家在乌城的,周末还能回去探望亲人。
带着秦勉重新往住院部大门走,那纪托铁杆粉大爷一个猛子冲到他们面前,眼珠往上一翻,直不楞登栽地上!
自从大爷出了封闭病房,每天都得在何岭南跟前搞这一出。
大叔死在这挡路,秦勉站住不动,转头看向何岭南。
简直能看见秦勉脑壳上闪烁出一个问号。
大叔装死中途,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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