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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了擦擦眼角的泪水说道:“我也怕夫君没了功名,田地要交税,我们交不起。婆婆也担心寅吃卯粮,愁的吃不下饭。我就想着,我、大嫂、二嫂和二婶每日给婆婆五十文钱。可是二婶一直不同意,还一直说没钱。以前我在城中看到可以代写书信,就叫瑞弟试试,可是——”委屈的眼泪直流,不想让他看到她失态,低头打湿了薛理的青衫,脸颊的泪水蹭到了薛理的下巴,薛理被烫到又想后退,然而他被林知了紧紧抱住。
薛理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出言宽慰:“你没错!”
小鸽子见阿姐那么难受,又忍不住开口:“瑞哥不写信,天天睡大觉。二哥说他没用。姐夫,你不可以怪我阿姐!”
林知了禁不住朝弟弟看去,什么时候的事啊。
薛理在林知了侧脸上看到诧异的神色,心说,她不知道吗。薛理心底好奇:“后来呢?”
“相公,还是我说吧。”林知了恐怕小孩有口无心说了不该说的,“听婆婆说琬妹妹学过刺绣,我便去城里给她找个活,今日才做好,得了两贯钱。我看琬妹妹辛苦,给她一半,二婶因此厌恶我,还骂琬妹妹——”
小鸽子脱口而出:“白养她这么大!”
薛理看着义愤填膺的小孩又觉得有趣:“琬妹和离了?”
林知了轻微点一下头,担心动作太大被他看出她此刻脸上没有一丝伤怀,“我不想听二婶指桑骂槐才带着弟弟出来。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会见到相公。”
薛理拍拍她的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林知了见他不提“先回家”,便继续告状,“城里没有人敢用大哥,我提议可以上山砍柴,大哥愿意,大嫂不知为何一直闷闷不乐。”停顿一下,“我也不敢问。”犹豫了片刻,她才继续说道,“有一回我碰到一个人找郎中,忘记问他医人还是医牲口,就说二哥在家。二哥发现是给母牛接生,虽然他接了这事,可是回来也不高兴。听人说往藕里头加糯米可以做出桂花甜藕,这些日子二嫂一直陪我做,做好我去买,我分六成,二嫂分四成。相公,我做的这些对吗?”仰起头等认同。
薛理一直认为家中真心担忧他的唯有母亲和妹妹,两人识字不多,收到信也要找人念,恐怕念信的人满口胡言,他便只想往家赶。倘若早知同一个林,林知了和林蜻蜓的秉性截然不同,他自然会先写信回来叫她宽心。
薛理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睛为他的自以为是感到羞愧,不自觉闭了闭眼点点头。
“可是去掉给婆婆的钱,每日也只剩二十文啊。婆婆犯愁以后如何是好。二婶,二婶——”林知了不安地问,“真的可以说啊?”
薛理:“说!”
“二婶哄婆婆叫相公给人抄书。”林知了想起这事就破大防,控制不住激动,“我相公堂堂探花,就是没了功名,以前也是探花,哪能给人抄书!二婶还说以相公的字每日可以赚两百文。我看她就想叫相公赚钱养薛瑞!”
小鸽子一直想问,可阿姐叫他多听多看,以至于一直不敢问。现在见阿姐顾不上他,他趁机问道:“姐夫,瑞哥会写字啊,二婶为什么不叫瑞哥抄书啊?”
薛理在心底冷笑一声,心疼他!
林知了抱着薛理用他的衣衫擦擦眼泪:“相公,二婶、瑞弟、大嫂和二哥都很讨厌我,他们会不会叫你跟我和离啊?”
薛理心头一动,想起什么,不禁问道:“不想和离?”
臭男人什么意思啊?试探她呢?林知了抬起头来就摇了摇头,“我和夫君是拜过堂的夫妻,夫君一时虎落平阳,我就和离,日后哪个好人敢娶我啊。再说,夫君是一介白身也比他人强百倍强千万倍。我又不傻!”
薛理心跳漏了一下,伸手抚上她的脸颊,顿时僵住,他在做什么?转念一想,林知了才说过他二人是明媒正娶的夫妻。薛理抹掉她眼角的泪水。夕阳的余晖洒在林知了身上,薛理看到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勾起那一缕乌黑别到她耳后,心绪有些复杂:“你不傻。”
林知了呼吸骤停,是不是演过了?不由得别过脸。
薛理看着手边空了,指尖僵硬,有些失落,可注意到林知了耳尖泛红,想起二人的真实情况,心头一松,不免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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