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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宁归竹性情再温和,熊锦州再照顾他,他也被扰得忍不住脾气,朝人发了好几回火,连家里的猫狗骡子都被宁归竹指着脑袋罵过。
偏偏惹他生气的都是些小事,火气发完了又觉得自己不对,委屈巴巴地安抚被罵的对象,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落。
猫狗骡子被闹得摸不着头脑,熊锦州也是哭笑不得。
“好了别哭了,我也没觉得委屈啊。”
宁归竹抹了把眼泪,心里难过极了,“可是就是不该发火嘛,要是你无缘无故朝我生气,我肯定会觉得难过的。”
因为换位思考,愣是把自己委屈哭了。
熊锦州听着想笑,又着实心疼得很,但问了几个大夫都说没緩解的法子,他只能哄着人转移注意力,免得哭伤了眼。
“宁先生,熊捕头,可以吃饭了。”
厨娘从厨房里出来,跟夫夫倆说了一声,听他们应声后便收拾东西离开。
宁归竹进入孕晚期后,熊锦州就不放心他做饭,找了段时间的厨娘。这位是陳县令得知消息后派来的,说是外面的人心思不明,为了安全着想,还是用自己人为好。
这厨娘最擅长做清淡口的菜,看着白花花一片没什么滋味,吃起来却是鲜甜可口。
宁归竹还挺喜欢。
吃完饭,情绪正常了点,宁归竹緩过神来,又紅了脸颊。
方才大骂熊锦州,骂完就哭的场景在脑海里不断回放,羞得人脚趾扣地,恨不得立即找条缝钻进去。
熊锦州见了,眉目间不由露出几分笑意,却不敢让宁归竹瞧了去,便收着碗筷去洗碗。
等到他将碗筷洗干净放到橱柜里,宁归竹面上的热意也被压了下去,熊锦州就挽着宁归竹的手,在工坊内四处走走散散步。
这大半年下来,宁归竹虽然没能再教新的课程,但织坊和染坊的进展是十分不错。靛青色的寻常布料价格比起市面上的便宜了十五文左右,目前县鋪已经在安和县各个镇子鋪开,生意进行得很顺利。
至少,县令没再往里倒贴钱了。
原本在宁归竹的预料中,随着积累的布料增多,安和县内的百姓无法消化这许多布料后,陳县令会有所掣肘。
但显然,作为掌控全局的人,他早已做好了安排。
低价的布料随着军队注入临近几座县城的市场中,店鋪的牌匾就是明晃晃的‘安和县’四个大字,商户再多的怨言也只敢在背后做小动作,而同为当官的,也没几个人敢朝陳县令和呂天骄下手的。
不过……
听说朝堂上有很多人在弹劾他们。
宁归竹侧头,看向将传言说给自己听的人,“大人他们有没有说要回京之类的话?”
弹劾很严重的话,皇帝应该会喊他们回去问话吧?
“没有。”
熊锦州低声道:“他们惬意着呢。”
宁归竹:“?”
不是很理解这个反应。
·
陳县令和呂天骄能这么惬意,当然是因为顶头上司的反应了。
皇帝和太子坐了这么久的高位,骂起人来依旧是屎尿屁一起上,看得人怪恶心,但又格外解气。
这许多的事情里,唯一让夫妻倆发愁的,就是皇帝年后会来的事宜。
去年他们的同僚经过安和县时,便给他们带来了这个消息,只是当时夫妻倆都觉得不是什么问题,但如今皇帝点名要见见宁归竹,偏偏这位又是个孕夫,实在是怕出些什么事。
皇帝倒是个大气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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