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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是她相公。”陈今昭视线落在地砖上,一字一句,“二娘,她无错。”
袁妙妙倏地看她,双手控制不住的抖。
这一刻她想发狂,想喊想叫,甚至想上前厮打面前这个待她如此无情之人。”我想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陈今昭抬眸,凉月下的面容似寒霜,“杀妻之仇不共戴天,二娘,你确定要与我结下如此深仇大恨?”
袁妙妙一时间又苦又涩,又恨又怨。
“昭郎,我恨你,恨你!”尖锐的喊着,她冲对方扬起了手,可见对方不闪不最后,袁妙妙捂着嘴哭着跑开了。陈今昭站在院中看了会月色,情绪平了平后,方再次回了堂屋。
陈母朝外看了看,“她走了吗?没事了吗?”
“没事,继续吃饭。”
上书房内,御座那人两指捏着密录,无甚表情的看着火舌将纸张舔舐殆尽。”将晚膳都撤下罢。”
“是。”
姬寅礼起身来到临窗处,双手用力将福扇窗推开,任由初冬的寒风迎面扑扫来,借着凉意让情绪冷却几分。
刘顺从旁递来巾帕,姬寅礼接过,随意擦了擦手上沾的纸张灰烬。
“你倒是亲眼见了那庸妇了,你觉得其可有何长处?”
刘顺道,“奴才观她,瘦小平庸,畏首畏尾,便是不论家世,就德言容功而言,却也是样样拿不出手的。配探花郎,也着实是拙妇配良夫了。”
实话说,他甚至觉得那探花郎是被什么糊了眼了,京中那么多姿容甚佳的贵女都不选,偏选了个那么个妇人,当宝似的捧着。更何况,那妇人还是那般的德行。
想了想后,他又低声补充道,“或许探花郎只是遵循道义。据奴才来看,探花郎当真是世间少有的,有情有义之人。”
姬寅礼没再言语,只是目光穿透窗外,长久的望着初冬月色笼罩下的宫阙。
接下来的日子,陈今昭对司部的公务愈发得心应手。
熟悉了各项公务后,她开始按计划开展各项工作,画好图纸安排人打造新型农用器具。当然,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打造出来需要时间,试验及层层上报需要时间,推广亦是,见成效亦是。
所以,近来她有空就往都水司勤跑,力求争取个去治水的名额。
陈今昭这边在屯田司过得如鱼得水,而鹿衡玉那边却是过得焦头额烂。因而他很不幸的被一纸调令,给平调至户部任员外郎去了。
听说户部员外郎的工作极为繁琐,不仅要管文书核验,督办各专项如军需协拨、赈灾钱粮等,还要管盐课、关税、赋税等等,别看官职不算大,但管理的事务繁多,职权重。
去了不过几日功夫,鹿衡玉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听他家常随偷偷告诉她说,他家少爷每日清早醒来,都要生无可恋的问上一句,'我怎么还要活着去上值'。当真是,天可怜见的。
屯田司在成武时期是挂在户部的,虽说自文帝一朝至今,其改做为工部管理,但屯田司的赋税一项还是归户部管。
所以每月初,她需得派人带着账目,去户部核查赋税。
因为想去看看鹿衡玉的情况如何,所以十二初的时候,她就带着账目亲自去户部了。当然也带了杨员外郎,毕竟从前核查赋税都他来经手,对此项目他最为熟悉。
没想到,鹿衡玉这个时候恰不在户部,听他同僚说,对方今个有事外出督办了。陈今昭暗道真是不赶巧,心道,等看看晚上再碰个面。
等核查完了账目,陈今昭带人往回走的时候,恰与抱着算盘、账目的江莫迎面她对此人没甚好感,当即连招呼也不想打,眼神瞥向旁处,就要视若无睹的从其身旁经过。没成想与其擦身而过时,对方突然朝她倾了身,似在嗤笑,“你那姓鹿的好友要死了,知道吗?” 他的声音极小,说完就站直身,也不停留直接走了。陈今昭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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