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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今昭从惊震中回神,赶忙吩咐左右,“快去通知朝廷文武百官,王师凯旋,速速过来相迎!”
来不及多想王师为何归来的如此突然,竟未曾提前遣人朝京中报信,她便急匆匆也下了城墙,与沈砚一道指挥守门将士开城门,列队迎王师。
朱漆宫门次第洞开。
秋阳斜照,伴随着凯旋鼓角声,万数铁骑铮鸣着踏过青石御道。铁甲金辉,宛如洪流,带着杀场尚未散尽的铁血之气,涌入城门。
文武群臣还在赶来的路上,此时在场诸人只有陈今昭与沈砚的官职最大,遂在眼见王驾入城时,便齐齐上前一步。
因披有身甲,二人便抱拳单膝下跪,齐声大喊:“恭迎王师凯旋!吾王千岁!”
两旁列队的守城将士随之以戟触地,高喝:“吾王千岁!”
摄政王驾马入城,左手勒缰,右手虚按在腰间佩刀上。周围骄兵悍将骑马在左右拥簇,各个甲胄染血,目露寒芒,盔缨间仍凝着暗红的血色。
姬寅礼的目光几乎瞬息就锁定了一人。
此刻那人就单膝跪在御道旁,穿着靛青身甲,其上溅着深浅不一的血渍。此刻那人双手抱拳脊背挺直,微拢眉眼抿着唇,显出几分肃穆。
文弱中透出几分英武之气,是他未曾见过的模样。
他的目光不受控的流连在对方身上,从那墨玉冠下未束紧的发丝,到被血染艳的白壁面庞,再至那微垂的颈、素白的手、清瘦的身姿……
终于,他也见到了旁侧与其并肩而跪的沈砚。
二人青春年少,此刻挨在一处,一人白玉无瑕,一人清贵端方,打眼观去,他竟无端有种两人甚为般配之感。
“皇城生变,幸得尔等力挽狂澜,使得社稷转危为安。”姬寅礼高坐马上,笑着抬掌叫起,“吾心甚慰!卿等之功,当重重封赏。快快起来,随孤一道入宫。”
两人齐声谢过。
陈今昭就与沈砚骑马跟在后面。
回宫的这一路,她心中一直是沉着的,先前城门相迎时,高坐马背那人朝她久视的目光,自己又如何感觉不到。
那目光里的侵略性,简直让她无所适从,他那沉沉灭灭的眸光似乎还夹杂了些说不出的意味,令人坐立难安。
文武百官可能是头一回如此盼着摄政王的归来。
摄政王纵是手段狠辣,但好歹杀人也是有据可依,可世家养出来的疯子不同啊,那可是无缘无故逮着他们就杀啊!
这段时日,他们只要出府门,就开始战战兢兢,恐惧的左右张望,唯恐何处就突然冲出个死士来。这种连出门走路都要担惊受恐的日子,他们也真是过够了。
摄政王安抚了受惊的群臣,随即招来禁卫军统领、九门提督、南北镇抚司指挥使等,下达一些列指令,即刻彻查京畿各处。户户过筛,逐门逐户严加盘诘,凡可疑者一律收押问审,务求肃清细作,不留隐患!
同时,针对作乱的世家,他亦当场颁诏天下,缉拿不臣。
看着武将领命,率领军士有条不紊的朝京畿各处而去,朝臣近段时日受惊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有种说不出的安心在。
姬寅礼见他们精神萎靡皆面有菜色,便体谅的让他们回府歇整,待三日后再进宫参加庆功宴。
朝臣们无不感激涕零。
待上书房的文武群臣散去后,陈今昭与沈砚上交了虎符。
之后沈砚就告退了,因为来前陈今昭就与他提过,一会对方要留下,欲试着为鹿衡玉再求求情,让其早些出狱戴罪立功。
不过临去前还是不放心的朝她投去一眼,望她事有不成莫要强求,以免惹怒那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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