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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精致许多的发髻,到搭配讲究的衣衫,再到对方敷了胭脂的面容。
因为这一年来她头上始终悬着把刀,要落不落的,她的心思全放在如何过一难关上,所以家里的事她关注甚少。如今观察下来,方惊觉稚鱼变化之大。
她的眸光落在对方初露花容的脸庞上。
稚鱼过了年就十六了,不知不觉,从前跟在她身后颠颠追赶着的小不丁,如今也长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
这一刻,她突然就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心酸且欣慰的感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亦是这一刻,她也好似明悟了,那阿塔海何以会在永宁胡同口徘徊。
这顿晚膳,在她复杂的心绪中用完。
饭后,趁陈母收拾碗筷的功夫,陈今昭将稚鱼叫到一处。
“那副白玉镯子不适合你,褪下来给我。前段时日宫里赐下的那对暖玉手镯,触体生温,光泽莹润,反倒更称你。以后,你就带这副。”她朝对方摊开手,“镯子给我罢。”
稚鱼闻言心虚极了,脑袋一直垂着。
也听话的去撸手上的镯子,虽不舍的在手里捂了又捂,最后还是依言将镯子递了过去。
“稚鱼,以后想要什么,跟我说。”
“好的,哥。”
翌日清早,她揣着那副白玉镯子去上了早朝。
朝议散后的第一时间,陈今昭将见她就要逃离的阿塔海堵在了宣治殿前。
“玉镯贵重,阿塔海将军还请珍重收好罢。”
阿塔海啊了声,见到摆在自己眼前的玉镯,蒲扇的大手慌忙急摇,“不不,不是我……”
陈今昭见他嘴硬不肯承认,不管不顾就要将镯子硬塞回给他。同时眼神从上到下隐晦的扫他一眼,从前她觉得尚且憨直可爱的汉子,如今来看,是哪哪都不顺目。
但她不知的是,此时她只顾着与阿塔海拉扯,却没见到今日殿前广场上的那辆四驾马车没有离去。
姬寅礼端坐在马车里,掀起眼皮透过半抬的窗牖,冷眼观望着殿前的这一幕。
今日整个朝议其间,他都察觉到她似是心事重重。
连朝议过后,他自她身前经过,她都在兀自凝眉深思,未察觉分毫。
所以他今日散朝后,并未如往常般直接离去,本想着过会叫人过来问问,可是有何困扰难解之事。却怎料,他这抬脚刚离开宣治殿不久,她却迫不及待去寻阿塔海。
两人站在离殿门偏远处拉扯。
不知说些什么,却见她似乎拿出了东西要硬塞给对方,在对方摆手推拒后,竟强硬的拉过对方的大手,硬塞过去。
他面色微沉。
纵知她此番应是事出有因,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扫见刘顺悄悄下了车,招人过来耳语,似是要人去探听些什么,他沉声叫住。
“不必了,驱车回宫罢。”
抬手阖上窗牖,他不再朝外望去。
既已答应了她不再去探听其阴私,那他就不欲做食言而肥之事。
但愿,她能对得起他这份信任方好。
这日夜里,陈今昭带着没送回去的镯子,来到了昭明殿。
寝殿的门半启,她满怀心事的刚走到殿门处,忽有只筋骨分明的大手从里面探出,一把扣住了她腕骨。不等她反应,她整个人就被力道扯进了内寝。
殿门后短暂的惊呼声,很快被尽数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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