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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大门处,两扇朱红殿门闭得严丝合缝,虽里头动静外人无法探知,但不代表他猜不到啊。

有些眼痛的收回目光。

虽然这段时日下来他已经勉强接受了这桩荒诞之事,但每每见殿下与那陈探花成双入对,宛如对鸳鸯似的场景,他都觉得双眼像是被蜂蛰了似的。

他走向殿前候着的刘顺,难以启齿了会,到底忍不住提醒了句,“这还是青天白日。”

就不能好生劝劝殿下,好歹忍到天黑再说。

刘顺依旧是那滴水不漏的说辞,“殿下有急务,哪顾得上白日还是黑夜。”

公孙桓深吸口气,压低声音道,“你是殿下近身伺候的得力人,你得多劝劝,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公私分明。要不廷臣们真有个紧急要务来报,不慎撞上了,可如何是好。”

“公孙先生这不是难为奴才?自古宦官可是不得干政的。”刘顺为难道,“您是殿下座下第一人,劝谏这事,还是得您来。”

公孙桓看他一眼,没说话。

心道,跟他装什么蒜。还干政,殿下这会在与旁人干什么政务,他俩谁不门清。

与对方打了这会机锋,眼瞧着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公孙桓也不再多说了,索性又回了东偏殿。

上书房殿内,陈今昭依着对方所指,坐在了离御案一臂之处的条案前。

殿内一片安静,只余纸页翻动的声响。

御座那人正翻着一本厚画册看着,低垂凤眸,面上无甚表情。殿内暗香浮动,他抬手翻过一页,指腹在画纸上流连几许后,又翻过一页。

这画册的封皮,于陈今昭来说,何其熟悉。

她胆颤心惊的看着他翻动画册的动作,喉咙阵阵发干。

“殿下这几日可好?我怎瞧着,殿下的脸色不大好。”她干巴巴道,又为自己解释,“其实我昨个就想来找殿下的,只是一忙起来,就给忘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忘的,殿下可莫要生我气。”

眼见他目光停在画册的其中一页,似在品画中的意境,她心中就突突的,有些羞耻,又有些打颤。

“这些、这些画册有伤风化,殿下怎么还留着啊?”

御座上的人将画本阖上。

把这颇为厚实的画本放回案上后,他从座上起身。

陈今昭刚要起身,就惊见他手抚上了金玉带,玉扣解开的声响在寂静无声的殿里格外清晰入耳。

“孤平生最恨言而无信之人。”

他沉声说着,朝她走了过来,步履带动散开的衣裳荡开幅度,宽荡衣料下的结实胸腹时隐时现。他三两步逼近她面前,低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睁大的清润双眸里,倒映着他昂藏挺拔的身躯。

“对于食言而肥者,孤少不得要用十八般武艺炮制一番。世人都是欺软怕硬,有一就敢有二,不让其知晓个中厉害,她少不得下次还敢失信于孤!”

说着他伸出手来,手指勾着她的官服衣领将她揪了起来。

陈今昭双眸圆睁:“殿下,你听我解释!”

“我实不愿听你狡辩。不过床榻之间,你倒不妨话多些,那会我爱听。”

两根手指勾住她的衣领,姬寅礼转身抬步,不疾不徐的绕过屏风,一路带着她直抵后面的红面大榻。

这处是平日的小憩之所,红面大榻四周未设帷幔,只用屏风与外间隔开。

反手将她轻飘飘推坐到榻上后,他就堵在她面前,开始宽衣解带。陈今昭垂落榻边的双腿被他腿骨牢牢抵着,她忍不住朝后撑住双手,仰头看着面前堵得严严实实的高大身影,不由软了嗓音为自己辩解。

“殿下请听我说,前些日子我真的是身子太乏了,需要时间歇整。你看,我今个精神是不是好些了?”

“殿下可是怪我拖延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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