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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肠。
“隔壁我让人买下了,你娘他们现在就在那歇着。”
他侧过脸看向了她,漆黑的眸子挟着气怒未平的冷焰,“陈今昭,先前吾二人是说好的罢,条件你也是应了的。你现在这般行事,可是要撕毁约定?”
听见家人无事,陈今昭绷着的心弦一下子就松了。
不过听他声色俱厉的质问,又有些欲哭无泪。
“我也不想如此啊殿下!殿下每回都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那般狂荡的情事我是真的吃不消啊。实话说,现在我一看见殿下腰间的金玉带,都忍不住两腿发颤。殿下可怜可怜我罢,我是真不成了。”
姬寅礼的面色绷不住了,轻斥道,“莫要说些虎狼之词。”
陈今昭张张口,哑然。她说的,还不及他做的万分之一。 w?a?n?g?阯?发?b?u?y?e?í???μ?????n???????⑤???????м
每每榻间,他需求旺盛的让她简直实难招架,尤其那般恣情纵欲、有今日没明朝的狂肆之态,更是让她又慌又怕。
他突然抬手抚上她微凉的脸庞。不及巴掌大的脸儿确是憔悴了,眼底也带了些青黑,连走路都脚底虚浮,的确有些纵欲过度的模样。
其实他亦隐隐有所察觉,自己对她逐渐失了克制。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的,见不着她,他心中发慌,寝食难安,可见着了她,就恨不能将人桎梏于方寸之间,任他任情恣性、予取予夺。时间越久,他就越发欲壑难填,也就每每榻间见她因他而失控的模样,看她向来清润的眸里被浸染了旁的颜色,心中方得稍许满足。
指腹在她面颊上抚过两瞬,他眸中的情绪渐渐压下,收回了手,转而端过桌上放温的粥碗。
“忒不中用了些,就这样的身子骨,还要在屯田司那公务繁重的衙门做事。”另只手自然的拉过她到桌边坐下,他握着汤匙搅了搅粥羹,舀了勺递她唇边,“不如我调你去个轻省些的衙署。”
陈今昭听他此刻语气恢复如常,再观他面色也无异常,便知他气怒的那阵已经过去了。不由露了抹笑,出口的语气也松缓下来,“不了殿下,我习惯了在工部做事的日子,还不想换。”
他遂不再提,立她身前舀着粥羹,喂她一口一口吃下。
待粥羹用尽,他放下空碗后,就挽袖去了屋角的盆架前。
哗啦的水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高大的身躯站在盆架前,微微俯身拧过湿帕子,不急不缓擦着手脸。
陈今昭吃了一惊。他莫不是今夜还要在此留宿?
她忙不迭环顾四周,
光线昏暗,屋子也偏狭,又沉闷不大透气,他这般金尊玉贵之人,焉能住得惯?
“早些洗漱完上榻来。”
在她惊疑之时,就听他低沉着嗓音道了句。把湿帕扔回盆架,他转身就朝挨着里头墙壁放置的床榻上走去。
屋子逼仄,贴近墙壁放置的床榻也不大,半旧的青色床帐虚虚拢着这一方空间。
他没用三两步就来到了这方小榻前,不动声色的打量一周,就单手撩起了虚掩低垂的床帐。
帐内被褥叠放整齐,枕畔搁着卷半开的书籍。
无论床帐还是帐内陈设,无不清新淡雅,如她人一般。锦被铺开那刹,极淡极幽的女儿香扑面来,将他整个人笼罩。
陈今昭心神不定的去洗漱。
一时在想隔壁的家人现在情形何,今个他来时又怎么跟她娘等人说的,一时又在想,他为何不回昭明殿,在这过夜让她好生别扭。
还有明早,要是他从永宁胡同出来,会不会被人瞧见?
“别想些没用的,快些洗漱完上来。”
榻间传来声音,陈今昭忙回了神。
端了盟洗用具去了外间,草草洗漱番后,她擦把脸长呼口气,就再次回了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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