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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里头的人此刻正襟危坐于案前。面色板正,身板挺直着,头发整整齐齐束好了,官服也套在了身上,衣襟撕开处被使劲朝里掖着,一股欲盖弥彰的劲。
他拿眼上下扫视了番,似笑非笑,“这般哪成,你得撕块布条,将你那红得滴血的嘴唇也给蒙上。再照照镜子,把颈子上的红印子使劲擦擦。”
陈今昭怒视他一眼,又紧张朝殿门方向探头看看。
“人都走了吗?”
“不走留这作何。”
“那,那先前他们瞧见我了吗?”
“你得问他们。”他抬手抹过自己脸上的细长红痕,漫不经心的捻了下手指,笑了下,“问问他们脸上挂着的是不是两窟窿眼,指不定就是。”
陈今昭骇吸口气,头都大了。
姬寅礼好生欣赏了番她那变幻不定的面色,这方稍显满意的丢下句,“放心,殿内黑漆漆的一片,谁看得见你。”
他没在案前坐下,而是走向临窗方向,伸手推开半扇窗户。冬日沁凉的寒意迎面而来,清早晨曦的光束与飘荡的雪花,也一并沿着敞开的窗户洒入殿中。
“陈今昭,仅此一次,我不会再容你下回。”
他收敛了面上神色,声音沉肃,隐隐带着告诫。
立在窗前,他转过身来,隔空看向那在案前端坐着,脊背明显绷直的人,声音挟着威压再次而至,“但凡有下回,我会亲手折了你的翅膀,你要信我此话绝不是说笑。”
他话语平静,但她听出了其中的不留余地。
她抿抿唇,点头应声,“不会有下次了,我发誓。”
人这一生,能做一次大事就足矣,她觉得自己勇敢这一次就够了。
“陈今昭,我信你是君子。”
“殿下可以信我,话既出口,驷马难追。”
姬寅礼周身的威压稍散,眉骨间浓重的暗色也褪去不少。
陈今昭坐直了身体看向他,神色郑重的保证,“此事过后,我也算了了心愿,日后会安生待在屯田司,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我会留在京中好好在殿下的麾下做事,听从殿下的吩咐,绝不再做出格之事。”
抬着眼帘看他一会,小声道,“会与殿下好生过日子。”
姬寅礼心底的那股郁气散了,却也没好气的笑讽她一句,“说些甜言蜜语有何用,尽灌些没用的迷魂汤。你自个说说,你如何就能笃定,整个人能安生囫囵的从荆州回来?”
陈今昭没法回这个话,因为她的确无法笃定自己能安然无恙归来。咬咬唇,她有些心虚亦有些滋味难明的将眼帘垂下,不敢与他的目光相对。
一声莫名的叹息在殿内响起。
“那就记住你说的话,以后定下心来,安生与我过日子。”
见她用力点头,一副对他言听计从的模样,他又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早这般安生,哪来这般多的事。
他凌空点点她,“你可知,你打乱了我的部署。”
没头没尾的一句,让陈今昭先是疑惑,随即眼前闪过文臣武将在昭明殿议事那幕。有个模糊的念头当即在她脑中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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