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0(1 / 2)
一把按住他朝她衣裳下沿探来的手,她侧过脸来,看向他问,“怎么突然让那江总督回京了,我以为你这辈子会让他在江南待到老。”
“这是什么话,他回来述职难道不应该?”他语气随意,“再说,述完职,他不还得回江南。”
她翻身过去,半边身压着他硬实的躯膛,清眸灼灼的盯着他。她眯了眯眸,“我在上书房前遇上他时,他告诉我,这回会待到年后花灯节过后才离开。他从前那几次什么时候离京,用不着我说罢。”
姬寅礼捏下她鼻尖,“从前他那是犯了错被赶出了京。如今人家好端端没犯错,我为何不让他在京过年。公孙先生这么大岁数了,你也忍心不让他多享享天伦之乐?”
“真的只是如此?”
“那你想要什么理由?”
陈今昭盯了他一会,从鼻间溢出声轻哼,等回头她再细想想,反正她觉得他不大对劲。
只是没等她从他身上离开,他却握了她的腰身,稍一用力就将她提抱到他腰腹上坐下。
“近了我的身还想安然无恙的离开,想得美。”
他抬手去解她素白的寝衣细带,灼烫的掌心火一般熨贴在细滑的皮肉上,流连忘返,重抚轻揉。
另只手则拔下她发间的玉簪,看她如墨般的乌发披落下来,散落在她胸前后背。
“昭昭,今个,就给我个痛快罢。”
他漆黑凤眸里似有火在烧,盯视着她如猛兽攫住猎物,如狼似虎。
内寝的动静夜半方消。
帷帐内,姬寅礼仰躺搂着既然累极熟睡的人,掌根轻抚着她潮绯的面容,缓缓摩挲道不尽的爱怜。
佳人在怀,稚儿聪慧练达,照理说,他此生该知足无忧了。但偏是越这般美好,他就越怕,怕昔日他在太庙许的誓言得到应验。
每每照镜看着两鬓的斑白,他都忍不住去想,自己到底还有多少时日。二十年阳寿啊,他是真怕自己活不到皇儿长大成人,掌握实权那刻。
他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闭着的眉眼。
爱她不假,可他更忧心她母女二人的安危。
他已经尽可能的增加她们的同盟者,可总觉还不够,不足够。他要尽可能增大她们的筹码,让更多的人站在她们的同一战线上。
江莫,就是他选的另一个筹码。
身为男人,他最知男人的恶劣秉性,对于渴求之物不能让其轻易得到,却也不能让其一直看不到丁点希望。就这般吊着最好,永远念着。
他轻抚着她姣好的面容,怜爱又痴迷。
每见一面,就得再念一分。对她有念想的男人都逃不过这个定律。若他当真护不得皇儿长大那刻,那江莫便会作为有力的筹码,无条件的站在她这边,代替他抵抗所有反对声音。
只要等到皇儿真正有能力执掌乾坤,那就什么都不必怕了,哪怕那时皇儿的身份曝光,都甚至也无妨。左右大权在握,利益线上的人,自会自发维护她的统治。
当然,上述也只是他以防万一,只要他能有足够时间护着皇儿亲政那时,一切都不足为惧。
愈发将怀里的人揽紧,他现在只祈求上天,再怜他一回,再多留些时间给他罢。
这日是个大朝会,连入京述职的官员也一并跟着上朝。
散朝后,沈砚、鹿衡玉、陈今昭三人相携出来。
鹿衡玉唏噓感慨道,“朝廷变化是真大啊,也就六年没进京而已,这会入朝一看,你们竟都开始坐着上朝了!还是你们赶的时机好啊,多舒服啊。”
想他当初上朝那会,一站大半日,就算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得硬挺着,有时候站到两腿发酸打颤,那也得挺到散朝那刻。哪像如今,一人面前一条长案,对圣上问安行过礼后,就可以坐在案后坐着进行朝议了。
陈今昭道,“感叹个什么劲,年后你也开始在京为官了,以后你也能坐着上朝。”
“哈哈,这倒也是。”鹿衡玉想想也是,无不开怀,不过想起另外一事,顿时忍不住环顾了眼四周,然后压低声凑近陈今昭问,“那姓罗的是怎么了,嘴里喷毒药了吗,怎么现在说话这般毒?且我咋瞧着,他怎么像是故意针对咱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