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76(2 / 2)

加入书签

“姚氏?”司马厝侧过脸,遥遥逼视着云卿安,话尾上挑玩味道,“督主夫人?”

姚定筠方才往外边退下将门掩了一半,闻言停下了脚步,面色有些发白。

“误人名声,总归是不道德。”云卿安没再抬头,清冷又疏离。

伪君子,向来会玩又会拿捏尺寸,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误他名声的时候又怎么不说?

司马厝冷嗤,抬脚直直朝着窗棂边走过去,负手在后慢慢地踱步,倒也算中规中矩。

只是那眼神跟狩猎似的,让云卿安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垂着的眸也似漾开了涟漪。

在走到能靠上桌沿边的位置时,司马厝停下了,像模像样地伸手从其上的竹筒中拿过一柄小巧的戒尺,放在云卿安面前晃了晃,说:“有几分道德水准,云督还能给我量出来不成?”

“不是买卖,便丈量不得。不论斗,不论斤。”

云卿安抬手抓住了那柄让人眼花的尺子,用一截指尖在尺身上弹了弹,这振动便传过去了,连人手心都能被带着发热。

在司马厝甩开了手时,他温声说:“论高低深浅,昼夜更替,以日以年。”

门在这时被虚虚地全掩上,姚定筠的影子停顿片刻后也离去了。各人入各家,各鸟入各巢,不戳穿就没人知道是哪方越了轨。

云卿安将注意力又放回了桌面上,说:“惜忙则无暇分顾,所幸念及则来。”

寻适时,适地。合情合理,合乎心意。

“云督忙也要分个轻重缓急,被怠慢了我可不干。”司马厝忽而将桌案上的东西都推到靠墙的一边,腾出了一大块空面来。

置气似的,和他当年给虎崽讨说法时如出一辙。

云卿安弯了弯眉眼,从凳上起身,低头时牵上司马厝的手,真诚地道:“墙不好翻,我为你开扇门。故分星月入我室,红锣喧鼓,攘攘以迎。”

是十指相扣。曾遥不可及。

“云督考虑得周全。”司马厝凝他良久,将手抽了回来,“到时候可就谁都知道,司马品性恶劣,合流污,渎人夫。道德坏透了。”

藏书辟蠹用芸,萤窗白首。却若有朔边长野的碧连天,卷原风,被挡在外边进不来,掠去了百里无所向所留。

空手无依,心结又被拧紧了几分,云卿安眸光一暗,仍怔怔地盯着他,试探着道:“征蓬孤雁皆随长风去,归人当何?”

凤凰不蓄,不止,非私。

“回朔北么?我倒是想啊。这一路的盘缠早就攒够了,不够还能伸手找云督讨要。”司马厝嘴边勾出抹自嘲,随手从桌上抽出一支笔来,蓄谋般的夹在手中。

云卿安闻言不自觉地苦笑,脸上血色全无。

到了今日这般,云卿安完全可以做到认为往事都不值一提,也可以利用东厂的鹰犬走狗作威作福,将散乱的尊严又拾捡起来充作排面。

但都是对着无足轻重的、除一人以外的别人。

那一直以来被他死死压抑掩藏着的奴性,会不受控制地在司马厝面前暴露出来,一举一动都带上了小心翼翼的讨好意味,像是在卑微地乞求一丝垂怜。

“下贱不得其用,愿侯爷行得万里路,得偿所愿。”云卿安垂眸,脚步虚浮而往后退。

“你下贱又有什么打紧的。”司马厝忽而逼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