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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听不懂也再懒得去听,面对面的沟通若是没能做到直白简单,也就不大有意思。

他往四周打量了片刻,而后跳到放琴的案沿坐下,垂眸看着人,嘴角边勾起的弧度很有一些张扬的味道,说:“这回唤我总该是得给赏了吧,要是温家的分量不够重,那就再换一家,干脆满门抄斩好了,肖家如何?”

在其事的对付上接连力助被查出不稀奇,本就在意料之中,也恰好顺了他的目的。

祁放要的不是走远,就算是,也不容遭驱赶,他要用自己的方式为自己讨回一口气。

这次的武器图纸流外以及重官投敌案,即是由他在暗中挑促而成,却也是由他在表面捅破以立功。这实在不是光明磊落,就算云卿安对此隐有计较又能如何?

半晌,云卿安抬眸,对他的邀功丝毫未怒,还可以说是和颜悦色地道:“后无人再出于你。”

“那袁赣呢,我若是要废了他的手脚,云督可有异?”祁放笑道,“若是被碍眼挡道,总得处理才是。”

得到的还是肯定的答案,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皆可任由肆意妄为,又或是看重纵容到了一定的地步,凭能力作为博得高看不是什么怪事。

但祁放不信,直勾勾地盯了云卿安良久,琴弦犹未停,潺潺流水过经了谷深。祁放又话锋一转说:“拜督主先前所赐,所蓄獒犬生龙活虎,就是太不识好歹了一些,笼困发情难控,光顾着横冲直撞……”

乱绪难听,末了即疯,无弹曲调,音符劲搅。

云卿安倏地抬眼冷冷盯着他。

祁放跳站下来,转身欲走,状若无意道:“观赏寻玩倒有意思的很,撞得残了,成天恹恹看着无趣,腻了还能扒皮抽筋,置野晾晒!也只长宁侯有这等福分,上下里外都不及云督的好眼光,好手段!”

这样恶劣的侮辱来得明目张胆,是在估量拿准之后的,偏能最为把人气得颤抖而无声。

云卿安对此毫无招架之力。

可还不能打草惊蛇,只得先隐忍。

垂帘随离摇摆不定,像是那极为紊乱的心神,喧声不断扩大,胀裂后即震耳欲聋,琴被狠狠摔断,利弦在最后给出异常凶狠的报复。

暴怒过后,忽而只觉无尽的失力和疲惫,这样的局面都是他云卿安一手造成的不是吗?多番顾虑权衡,可又究竟给司马厝带去了什么,到底是爱还是在害?

云卿安不可避免地深想,若有朝一日自尽毁,又将会给司马厝带来多少困苦。若自己已是罪名昭昭,何人信他清白?

事皆怨他。

岑衍在听到动静之时便已是忧心忡忡,而随即,收到云卿安亲手递给他的裂冰玉戒后,他瞬间明白过来。

岑衍瞳孔骤缩,脑中那绷着的弦猛地断开了,嘴唇颤动还要再劝。

云卿安此时却只剩下平静,道:“转赠作礼,揭白止辩,图心安理得,清浊皆定。”

飞蛾扑火却没有了翅膀,匍匐在地上残喘,盼着厉风将之带着向绝路而去。

若可,只愿自扛。

——

随着门被推开,黑暗中难得地泻出几线光来,仿佛在面前又出现了那莹澈的天,没有星月,只有深蓝在逐渐消失,却让彼此都没有血色的面容慢慢清晰。

云卿安又将之重重关上,便再无人可来打扰,目光是居高临下,以往的柔情似乎再看不到了。

而隐没于屋内角落处的人,在他的脚步声中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却没有了其余的过多反应,光影在堪堪快要到他的脚边时蓦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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