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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谁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啊?
要不是因为太黑,他看不清赋长书的脸,卯日一定给他一拳,没了食物,他只能被赋长书拖着继续逃跑,又跑了半个时辰,卯日觉得脚酸。
“弟弟,我跑不动了。”
赋长书把行囊丢给他,二话不说就在卯日面前蹲下身:“上来。”
卯日不可置信,爬上去,被赋长书搂住双腿,他一条胳膊揽着对方的脖颈,百思不得其解:“你不是病秧子吗,为什么体力这么好?”
赋长书有些气喘吁吁,闻言咳嗽一声:“幼时,家中曾出过几次意外。有一次外出,我没有带侍卫,遇到了刺客,所以在山中跑了整整两日一夜,才摆脱他们。”
卯日如听天书:“什么?你没骗我?”
“骗你有什么好处?能叫后面的刺客不追我们吗?”
他趴在赋长书背上,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赋长书的耳垂上,对方不适地偏过头:“离我远点,我能闻到你吃的油饼味道。”
卯日连忙偏过头,朝着手掌哈气,想闻闻到底有没有气味,但是什么味道都没有,掌上还有一股柑橘的清香,他就知道赋长书这小子又骗人,气得想掐他,又考虑到对方还背着自己,硬生生忍住,冷冷地嘲讽对方。
“狗鼻子。骂你是疯狗还不认,哪个好人被追会跑两天一夜的?”
而且赋长书还是个病秧子,卯日生怕他大病一场人没了,结果自己看走眼了,他才是两人当中那个更虚的。
赋长书没理他:“呵呵。”
后半夜,他实在扛不住困意,趴在赋长书背上睡了过去。
他又梦到赋长书,这次他逼对方叫自己爹,但赋长书反而不听话了,直接冷笑一声,抓着他的手腕,先是盯着他的屁股,问,谁家爹会被儿子打屁股?
卯日气得当场就给他的脖颈套上锁链,扯得赋长书弯下身,少年咬牙切齿,好啊,不叫爹,叫大哥。
赋长书那张脸又变得可恶无比,问他,谁家大哥会被小弟背着逃跑,还在小弟背上睡着了?
卯日气得眼睛发红,手腕一绕锁链,直接一巴掌打在对方的屁股上,白天赋长书打的哪里,他也打对方哪里,还一字不落地将赋长书给他定的罪重复了一遍。
“罪大恶极,赋长书。”
甚至无师自通多加了几条。
“傲慢不逊,出言无状。”
“装聋作哑,对牛弹琴。”
“你今日落到我手里,我非要教训你不可。”
少年抓着梦中赋长书的头发,猛地咬在他的脖颈上。
赋长书闷哼一声,推开卯日脑袋,压抑着怒火骂他。
“春以尘,睡糊涂了是吧,梦里做狗咬人?”
卯日摔在地上,终于清醒了,瞧见天色大亮,赋长书居高临下站在自己面前,伸手捂着自己的后颈,身子投下的阴影狰狞古怪,和本人一般冒着怒气。
口腔里还有腥甜的血丝,卯日手撑着地,眯着眼想,原来他是咬了赋长书本人,怪不得口感这么真实。
赋长书不背他了,让他自己滚。
前面就是川江,曲折的江岸线消失在奔腾的水中,两侧则是陡然而起的高崖,死路一条。
卯日抿了一下唇,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憋出一个笑,调侃道:“赋长书,你觉得等那群人追上来,他们是先捅你?还是先捅我?”
赋长书斜睨他一眼:“我不想和你同一日死。”
卯日一听,极其不乐意,揪着他的头发:“哥哥我是因为谁才这么狼狈的?你竟然敢嫌弃我,还不和我同一日死?你小子,我告诉你,要是他们先捅我,我必定反手拉着你跳江!要是他们先捅你,那我就求他们放了我!你还不乐意?你以为我乐意和你死一块?”
他狠狠一拽,拽得赋长书头皮发麻,猛地闭眼,仰头露出咽喉,不耐烦地催促他,“松手。”
“我就拽着你头发一起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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