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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他推她。

“不想再对上塞尔维亚人了。”她说着，连连叹气。确实如传闻里说的，在体育领域的竞争力很强，真的很强，不愧是网球强国。臂展长、体格好，斗志极其旺盛，战乱与逆境催生出韧性十足的性格，这就是种族天赋吧。

观察、分析不同地区的网球选手，是莉莉近期新培养的乐趣之一。好在有越前在，她能拉着他一起品评，也不寂寞。

虽说选手的大趋势绝对是向全能方向发展，但还是会让她窥见人种、地域对擅长风格的影响。

比如亚洲选手虽体型不如欧美选手，但胜在速度快、脚步灵活、技术全面，倾向于打各项数值都均衡的硬地；比如南欧如西班牙、意大利，或者拉丁美洲，网球的主流场地就是红土，选手们从小就习惯适应，对红土的统治力一骑绝尘等。

她就着他的胳膊爬起来：“真是累吐了，今天打包带回去吃呗？”

“还是昨天那家？”他随口问。

“没错！”

他不满：“再忍耐你一次，下次绝对不点了，我快吃伤了。”

不知为何，她愣了愣，忽然笑起来，觉得这样的对话十分平淡日常，却让打完比赛的她感到异常轻松。

虽说对方比她小，为人处世却十分靠谱。他是骄傲的、带着锋芒的，场下倒是意外的稳重。从小就独自出去比赛，全美各地到处飞，出行经验比她还丰富，让她不由咋舌，暗自觉得南次郎的心可真大。

“干嘛？”对方笑的太温柔，把越前笑迷糊了。

“没事。”她觉得两人像彼此依偎的小猫，恍然大悟，“这难道就是出租屋文学的精髓？”

他不是很懂。除了打球和卡鲁宾，他不关心这些文学流派，听她解释完也只是无语：“住一晚50刀的地方，怎么样也和出租屋文学无关吧？！”

“感觉而已嘛。”她手一挥，很慷慨地表示，“今天是我们打进正赛的好日子，本小姐等下请你泡冰桶！”

那神情，仿佛在说今晚的酒水她来买单。

“真的？吝啬鬼大方起来了。”越前闻言大笑，揶揄道，“本来不太喜欢的……这下不得不泡了，怎么能给你省钱的机会？”

于是，当来自日本的视频通话叮咚闪烁响起时，两人正裹着毯子并排坐着，恶狠狠地互相把对方的腿按在冰块里。同一时间，视频接通，那边的人影清楚显示出来。

刺骨的寒冷立刻从下往上，直窜头顶，莉莉嗷地大叫，见什么喊什么：“迹部景吾！”嗯，叫完了好多了。

劈头盖脸被嚎了一嗓子，对面愣了两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要随便喊本大爷全名！”

小时候调皮捣蛋、做错事，被妈妈喊全名的记忆涌上迹部的心头。

“你们在冰浴？”见她咬紧牙关的可怕模样，他立刻猜到了。

“还……差的远呢。”越前哆嗦出颤音，赶紧把毯子裹的更紧。

高强度比赛中，选手频繁进行急停和变向，腿部肌肉已经疲惫不堪。而冰水作为一种有效手段，能迅速缓解肌肉的肿胀、酸痛，减少乳酸堆积，加快身体恢复。

因此很多选手会在赛后自备冰桶使用，更有勇者敢把全身都浸没其中。

第一下真的很痛苦。自己没有勇气，可以找人帮忙。果然不是自己的腿，就是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