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第 93 章(1 / 2)
王氏跟随丈夫在浙江,她们住的宅邸并不大,但却打理的很好,花木扶疏,郁郁葱葱,白墙乌瓦,看起来恬淡极了,不似武将的家。
饶是在外练兵,戚继光也专门找时间过来了一趟,妙真见王氏嘴上说:“你过来做什么?”
但那脸上分明是一脸的甜蜜。
戚继光看向妙真:“内子的病就多拜托您了。”
妙真微微颔首:“戚佥事何必客气,多年前我与父亲回苏州,路遇水匪,被您救下,如今再见,夫人英姿飒爽,脾气我很是喜欢。您放心,我定然会好生诊治的。”
其实戚继光早已忘记了,他们这次请妙真来,纯粹是妙真现下的医术已然非常有名了,虽然算不得女科圣手,但也是声名在外。
如今听妙真提起,他才有了印象,甚至还记起了徐二鹏:“徐员外算是我见过博古通今的人物了。”
“您真是好记性。”妙真莞尔。
闲话叙完,她又仔细帮王氏诊病:“也就是说之前怀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因为操劳太过堕了,另一个则是自堕了么?”
“是啊。”王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很是有些难过。
“之后就再也没有怀过了么?”妙真看了她一眼。
王氏见戚继光在场,似乎有些有口难言,妙真就笑道:“戚佥事,您先出去吧,我需要内诊,不大方便。”
等人走了,王氏才道:“前几个月怀过一次,不到三个月就小产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妙真在船上替她把过脉,气血非常虚,不由问起:“每次行经有没有什么症状?”
“很容易发怒,性情暴躁的很。可许多女子都是如此,这是正常的吧?”王氏道。
她不愿意丈夫纳妾,年少夫妻,患难与共,若能求得一儿半女,要她折寿她也愿意。
对王氏的回答,妙真先没有给一个断论,而是问道:“除了行经发怒,还有没有别的症状呢?”
“这里有些冷痛。”王氏指了指自己的小腹。
妙真又一一发问,才知道她还有白淋之症,这个症状妙真之前就看过,不由道:“此事需要一段时日调理,您如今肝肾、气血不足,如此才胞宫孕育胎儿,我给您外面用艾灸让子宫暖起来,再内服药,到时候就无事了。”
王氏见妙真说的仔细,当下心中燃起了希望,接着又安排人接风洗尘。
妙真她们的客房在东边的小院,小厅看起来颇为富丽,住处也收拾的很是妥帖。她母子三人一番梳洗之后,妙真让芙姐儿帮诤哥儿把脉,听芙姐儿说脉象平和才放下心来。
当晚接风洗尘自不必说,等到次日,妙真到王氏处,王氏这里却收拾的很简朴,据她了解王氏是万户的女儿,绝非一般人家,陪嫁应该是不少的,但日子这般简素,肯定是因为男方的缘故。
但这是人家的家事,妙真不好多说,她让王氏躺在床上,取气海、关元、中极、气冲四穴,每穴灸一盏茶的功夫。
仇娘子握着她的手道:“这样极好(),????恏?驛??齒葶??恏?????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每日还要往陶家去,那真是风雨无阻,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做到的。”
妙真道:“我都被您夸的不好意思了。”
这边仇娘子说起自己:“我跟着我弟弟去任上过了几年,后来就一直在族里教着女学,有家人在身边,日子倒是颇过得去。”
在京里的时候,妙真是见过仇娘子的,总是言笑晏晏的,她很为仇娘子高兴。
“你如今只生了一儿一女吗?”仇娘子问起。
妙真笑道:“我还有一位长子,在苏州读书,并没有跟着我们到任上来。”
仇娘子虽然未曾见过妙真的长子,但她见芙姐儿诤哥儿都生的齐整,妙真自不必说。徐家以前是什么境况,她比谁都了解,徐家当年只是开着两间小小的书铺,但徐家能够培养出徐妙真,徐员外当年四处为女儿求医士做老师的开明家族,徐妙真也是极其有韧劲,为人性情又疏朗,心胸开阔的,她便起了做媒的心思。
做女人的出嫁不是看丈夫如何,多半还是要看婆婆如何。
若是婆婆好,必定在后宅顺遂许多,但若是婆婆不好,即便丈夫疼爱,那日子绝对是不好过的。
况且萧家虽然算不得顶尖大族,可徐妙真的丈夫年纪轻轻官居四品,家中也颇有财势。
定亲这种事情须先下手为强,故而,中午设宴,仇娘子特地带了两位姑娘过来,一位豆蔻之年,人成仇五娘,穿着樱草色的轻衫,鹅蛋脸儿,皮肤细白,性情看着很敦厚,据说这是仇家堂兄的孙女,其父现任南京国子监司业一职。另一位姑娘和芙姐儿同年,在族中排行第七,是仇娘子嫡亲的侄孙女,其祖父便是如今任右都御史的仇大人,其父在大名府东明县任知县。
妙真似乎察觉出点意思来了,她并未完全拒绝,而是仔细观察,仇七娘显然性情更活泼一些,但也不是那种活泼的没有分寸的,她说起女儿家的事情说的津津有味。相比起来,仇五娘嘴就拙一些。
其实这两位姑娘,妙真都觉得不错,但是肇哥儿如今的确年岁还不算大,况且肇哥儿的亲事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完全说了算的,所以她都各自送了表礼,但并未表露什么。
仇娘子和她一起散步时,倒是透露了许多:“五娘有四个哥哥,在家虽然是小女儿,但是却没有被宠溺坏,反而性情敦厚,为人诚实。七娘有一兄一弟,算学很好,为人善解人意,不瞒你说,我在家中,常常是她伴着左右。”
“您家的姑娘真真都是极好的。”妙真是真心称赞。
仇娘子点到为止,若妙真有意,自会上门,若是她无意,仇家的女儿也是不愁嫁的。
二人又闲叙几句,妙真从仇家出来,又去了任家拜会。任家是萧景时外家,若她到了杭州,不到任家,被任家人知道,肯定要说自己礼数不周到。
诤哥儿年纪小,早已撑不住了,在马车上昏昏欲睡起来。妙真搂着他对芙姐儿道:“等会
() 功,那么治病自然也是如此,这几个穴道我写在纸上,若是您身边的丫头不成,您喊几个会艾灸的婆子过来也是可以的。()”饙?彎????譳?住葶??祙???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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