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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 第七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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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七十四章

“明章。”

“卢大哥。”陈员外闻声,他赶忙起身相迎,“卢大哥,屋里请。”

“我就不进去了,今天天阴,看着是要下雪了,我要早点回去,免得困在路上。”卢寺正在檐下驻足,他的目光越过围墙,一墙之隔的跨院摆满了纸扎明器。

“我托人打听到独孤瑛的口风,他瞧不上纸扎明器,称这些东西是乡野之物,配不上他父亲的身份。”卢寺正透露。

陈员外面色一黯,他强撑着笑两声,“独孤都督乃郡公之子,家世显赫,血脉贵重,听说陪葬品里有青铜礼器和彩陶,瞧不上纸扎明器实属正常。”

卢寺正点头,不提独孤家族,他这个范阳卢氏的旁支也瞧不上这等纸扎明器,这几天来看热闹的人只不过是顺应圣人提倡的薄葬之言来了解一下,真要用在自己的葬礼上,谁都嫌寒碜。

陈员外送走卢寺正之后,他走进跨院沉默地站在门口。

“大人,有什么吩咐?”陈管家走过来,他一家如今住在这个跨院,负责看守纸扎明器。

“要下雪了,找些东西把这些纸扎明器盖起来。”陈员外吩咐,“你跟我出门一趟。”

“您稍等,我回去吩咐一声。”陈管家吩咐他儿子去找府里的管家要些桐油布把院子里的纸扎明器盖上,他则提串铜板拎个篮子出去,跟上陈员外。

“你这是做什么?”陈员外看向他拎的篮子。

“不是要去孟大姑娘租住的小院?路过东市,我割几斤羊肉带上,上门带上礼,进门好说话。”陈管家说。

陈员外笑一声,“你倒是心里门清,会看人心思,你的两个儿子哪个有你的本事,让他来我身边做事。”

“老二有几分机灵劲,老大稳重些。”陈管家让他自己挑选。

“让老二来吧,你们初到长安,人生地不熟,要机灵善变通才好。”陈员外说,走到外院,他捎上赵兴武,三人一道出崇仁坊前往安义坊。

安义坊是商贾小卒聚集地,孟青一家居住的小院,是赵兴武堂叔的房子,院落不大,只有两间屋,屋宅窄逼,好在朝向好,屋里光线不错。

杜悯在卧房里欣赏自己新作的干谒诗,他听闻今年省试是卢丞相主持,打听到对方的治世风格后,他琢磨了三日,终于作出一篇推销自己的诗歌。

墙角的鹅突然大叫起来,杜悯开窗看出去,一朵雪花顺着窗棂飘了进来。

“下雪了!”杜悯立马开门出去,“我长到二十岁,这还是我头一次看雪。”

在灶房里忙着烧火炖肉的一家三口闻言也裹着一身热气走出来,轻盈的雪花落在他们身上,转瞬化为花瓣形状的水印。

大门被叩响,杜黎看过去,问:“谁啊?”

“是我。”陈管家用吴县方言回答。

孟青忙去开门,门打开见陈员外也在,她脸上的笑一僵,继而变得更热情,“三弟,员外大人来了。大人,快请进,今天天

所好,下必甚焉,纸扎明器在长安几乎没什么阻碍了。纸扎明器代替彩陶和青铜器,薄葬取代厚葬,他也就有了升职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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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又不是死神官,要谁死谁就能死。”陈员外睨他一眼,他语气发冲:“你给我找找,长安还有哪场葬礼比得上独孤氏的隆重?”

他要是把千里迢迢带回来的纸扎明器赠给小官小吏的亡父亡母,那才是个笑话。

杜悯一噎,他暗暗咬牙,看不起他听不得他的提议,有本事就别往这儿跑。

孟青也垂着头不说话了。

“说话啊!这纸扎明器可是关乎你们。”陈员外火急火燎地催。

孟青迟疑,她装傻充愣地问:“杜悯需要这么大的名气?我们带着纸扎明器游长安闹出来的动静还不够?我这几天去东市买菜还有人认出我呢。”

陈员外心头一哽,他面不改色地说:“这点动静算什么,长安新鲜事多,不等到年关,这点动静就被人遗忘了。仅有名气没用,要让纸扎明器在长安落地生根,要让长安的百姓接受这个祭品。”

杜悯搁心里嗤笑一声,真是个好戏子。

孟青觉得好笑,这人还真是虚伪,又虚伪又高傲,看不起杜悯和她,却又要利用他们,想利用他们还想让他们感恩戴德地鸣谢他,又得利又得名。

“大人有什么想法?”孟青问。

“你再想法子做个贵重的纸扎明器,需要什么你尽管提,我让人准备。”陈员外说。

“独孤都督什么时候下葬?”孟青问。

“腊月初四。”陈员外说,“时间是有点紧,你赶赶工,我待会儿让陈管家多送点蜡烛来。”

孟青拒绝,“我没有好的想法,除非往纸扎明器上贴金箔。”

陈员外看向杜悯,杜悯苦笑,“大人,这是在为难人啊。您都无计可施,我二嫂一个妇人又有什么办法,她连独孤氏的家世都不了解,下药还要对症才行。”

“陈大人,我买菜的时候听说贡士们已经忙着找门路投行卷了,您什么时候能领杜悯去见一见主持省试的官员?”俪鎶孟青问,“走不通独孤氏的门路,可以换一条路子试试嘛。”

杜悯看她一眼,他点头说:“我的诗集、赋作和策论都准备好了,我还打听到今年省试是卢丞相主持,您跟卢丞相有旧吗?”

“卢丞相只是挂名,实际操办的人是吏部侍郎。”陈员外心绪不平,他含糊说:“你们在这儿等消息,我回去再想想办法。”

杜悯心里咯噔一声,送走陈员外之后,他不安地问:“他不会是达不到他的目的,也不帮我引荐了吧?”

孟青垂眼,她不走心地安慰:“别多想,离省试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或许就让他等到了能借力升官的葬礼。”

() 点头,“独孤氏嫌弃纸扎明器是乡野之物,配不上独孤都督的身份,但由您带去,意义就不一样了,纸扎明器是您对独孤都督的心意,谁还会嫌弃?别说是外观大气的纸马纸屋和纸轿,就是一捆纸钱也没人会嫌弃。”

陈员外连连点头,“我理解,我父亲的葬礼上,哪怕是个乞丐带捆纸拦在路上祭拜,我都觉着脸上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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