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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治病 林小姐是药到病除的神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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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治病林小姐是药到病除的神医。……

乡间的路并不宽,中间还杵着一个大周特务机构头子锦衣卫指挥使,从对方口中知道了原委,林蕴没多耽搁就下了马车,行了个礼,道:“旁的事不敢说,涉及农事我定当尽心尽力,也让老人家宽心,指挥使可以带我去田间望一望什么情况,我再和老人家说要如何补救。”

面上客客气气的,林蕴心中却在嘀咕——

如今连种地都要走后门插队了。

但林蕴不得不让他插队,毕竟人家好歹是锦衣卫指挥使,她还没清高到不要命的程度。

任泽也不多说,他径直带路。

他这些年都在官场厮杀,再没回来种过一寸地,哪块田归谁、哪条路通哪儿,早该模糊不清了。

本以为自己要回忆一番,哪知脚下的路一拐一弯,他竟走得极熟。

穿过一条小渠,越过几块地,停在那片陌生又熟悉的田垄边,他怔了片刻。

原来他还记得啊,还这么清楚地记得。

任泽善识人,昭狱里但凡有个重犯落网,他总不急着审,只先查底细。家里几亩地,家中几口人,几岁丧母,几年参军,曾在哪个地方讨过饭。

他常对手底下人说:“人是经历堆起来的,你给他什么,他就长成什么。有些人自以为是淤泥里开出的荷花,殊不知其实只是闷死在泥中的臭鱼烂虾。”

他看得准。谁曾为粮食行过险,谁受过饥寒之苦,谁嘴硬心软,谁是装疯卖傻,他几句话就能点中要害。

他自诩通透,可原来他自己也脱不了俗。儿时饥寒交迫,和养父一起种麦的经历同样构造了他。

他以为自己已经脱了泥土气,成了刀口舔血的人。

但其实那些锄过土、拔过草的日子,那些年年种麦、年年发愁的雨水与虫害,都还在他身上。只是被他压住了,埋深了。

原来他都没忘。

任泽指着这片地,低声开口道:“就是这里。”

林蕴跟着任指挥使走,也跟着他停下。

自她第一眼瞧见任指挥使,就觉得此人像一口不见日光的寒潭,阴冷阴冷的,但此刻他站在这里,说这是他养父的田。那一刻他脸上的怔忪,让林蕴觉得他倒像个还握着丝缕日光的人。

林蕴走入麦田,很快找到了发粉发白的麦穗,果然也是赤霉病,而且害病的面积可不小,也难怪种地的老人家着急。

继续往里走,林蕴看到最中心的情况,松开了紧皱的眉头,甚至一下子咧开嘴想笑。

任泽跟在林蕴旁

边,见她这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很是不顺眼,人家地里麦子害病,她还幸灾乐祸?

林蕴一做起事来,就忘了观察旁边活阎王的脸色,只自顾自观察麦子。

在病害密布的麦田中心,一小片麦穗却异常健康,色正、杆挺、无霉无腐,活得分外精神。

林蕴脸上的笑容越

刻动作,当即气得咳了两声:“我养你十几年,若是叫你搬把椅子倒杯水都不成,那你日后莫要再往我这里凑了,我担当不起。”

此话一出,林蕴感觉屋里的空气都冻结了,根本不敢回头去瞧任指挥使的脸色。

她听到了脚步声,然后轻微“砰”地一声,是板凳在林蕴身后落了地。

任指挥使的声音比腊月的天还要冷:“林小姐坐,我去烧水,你同我养父聊。”

虽然任指挥使出了房间,林蕴一开始坐在板凳上还是感觉下面有针扎似的,但聊到如何处理赤霉病,林蕴就忘了方才的恐惧。

听林小姐说完,任胜展目露欣喜:“所以我通通沟,把病的麦子处理掉,再撒草木灰什么的,我的麦子就还有救?”

林蕴点点头,道:“不一定能成功,但还有救的机会。最差的情况是害病的麦子救不了,你把他们都拔了,别影响其他的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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