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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出一句干净的房间,只觉心头悲戚。
吸了吸鼻子,咽下喉间的酸涩,谢瑾宁尽力打起精神。
好饿,他得先吃点东西。
前几日奔波途中,他吃不惯又干又硬的馕和肉干,王致和就去沿路的村庄里买了些糕点。
但那些凡俗之物岂是谢瑾宁以前用过的那些能比的,一个个又甜又腻,吃得他如今一想起那味道就反胃,满脑子都是等到了目的地他得吃点好的补偿自己。
就算是要跑,也得吃饱了再跑。
他缓缓走到桌边,却是大失所望。
桌上摆着两枚土色陶碗,一个装着浅黄的窝头和一块漆黑的不明物体,另一碗则是清粥和几筷青菜。
粥清可见底,窝头勉强能入口,而那团黑漆漆的东西,谢瑾宁看半天都没能辨认出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凑近闻,一股咸味直冲天灵盖,他打了个喷嚏,嫌弃地收回视线。
这都是些什么啊,谢家最低等奴仆的餐食都比这丰盛。
他也不委屈自己,立刻扯着嗓子喊出了声,“严弋!”
严弋正在院中砍柴,听到唤声推开房门,“吃完……”
他端来的东西还好好放在桌上,而谢叔的亲生儿子,那个刚从京城回来的小少爷,正一脸不快地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用像是看脏东西的眼神盯着碗中的食物。
“怎么什么东西都端来给我吃,谢家是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吗?!”
为表不满,他一巴掌往桌面拍去,粥液晃荡,洒出些许。
但严弋的注意力并未在溅出打湿桌面的液体上。
许是没收住力,少年睫毛颤了颤,眸中泛起一层水雾,有些吃痛地收掌成拳,将被拍红了的掌心藏在袖中。
一套小动作自以为隐蔽,却被无感敏锐的严弋看得一清二楚。
他走近,道:“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
严弋本就长得高大,如今两人一坐一站,差距甚远的身高体型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光线都快被宽阔的肩背遮挡,谢瑾宁不满仰着脑袋说话,干脆站起身来,叉腰道:“你自己看看,这是人能吃的吗?”
从第一次逃跑被抓回去时积攒的怒气丝丝缕缕蔓延开来,连谢瑾宁自己都未发觉,他的怒火已悄然转移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
漂亮的眉眼间带上了几分怨戾,清软的嗓音也变得尖锐。
严弋皱眉,问:“那你想吃什么?”
“我要吃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群鲜羹、生丝江瑶……”
谢瑾宁一连报出数道菜肴名,都是他常吃的,想起那味道都口舌生津。
他属实馋了,每报一道,小巧喉结随之吞咽,尾音也被尽数吞了进去,有些含糊不清。
“什么?”
严弋侧耳,谢瑾宁乜了他一眼,冷脸重复后,见那人还是一副一知半解的模样,他舔了舔唇,从床头包裹里翻出二两白银放在桌上推过去。
“还不快去,我都要饿死了。”
二两白银,一块玉佩,一身锦袍,就是谢瑾宁从谢家带出来的所有东西。
此时他一心只想着吃些好的,全然没想过,把全部银子拿去买了吃食、一无所有的他要如何逃,如何到达好友所在之处,寻求他们的帮助庇护。
况且,这还是个相当贫穷偏僻的小村落,谢瑾宁常吃的酒楼也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儿不说,二两银子也根本买不起。
于是当严弋沉声拒绝,并表示家里能吃的只有这些时,怒火瞬间冲上大脑,谢瑾宁手一挥,将装有窝头熏肉的陶碗挥落。 w?a?n?g?阯?f?a?布?y?e?ì??????????n????0????5???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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