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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阿宁,以后想你用多少水就用多少,就算是天天沐浴都成。”

谢瑾宁的心神却没在井身上,捏着布巾的手指紧了紧,又松开,点点头,“哦哦,好。”

“在想什么?”

带着水汽的滚烫体温靠近。

严弋身上的单薄短打被打湿大半,紧贴在腰腹间,在气温骤降的秋日里,穿着湿衣多少有些凉,他却不甚在意,径直走到谢瑾宁身旁。

“这簪子用着,可还习惯?”

谢瑾宁下意识抬手去摸头顶的簪子。

很简单的一枚素面簪,周身无纹饰,打磨光滑,只在簪首别出心裁,是一弯月牙。

素静却又不失灵动,簪身在日光下泛着柔和冷光,温润而不张扬,与谢瑾宁干净,纯粹的气质相得益彰。

这是午后严弋取出,说是那几只草编虫子不好看,用着个跟他赔罪换回。

但簪子被他用木盒装着,又小心放在怀中,一看就是精心准备,谢瑾宁岂会被他骗到,通通没收了去。

“还是不好。”

过于简朴了,在他头上,应该戴的是赤金,是珠玉,是是一切华贵之物,而不是这价值不过十两的银簪。

“我觉着挺好的了。”

谢瑾宁转移话题,将手中的布巾递过去,“你别着凉了,风寒很难受的。”

“并不冷,无妨。”

又清洗井壁又是提水,反复数次,不亚于打了半套拳法,严弋不但不冷,看着谢瑾宁开合的湿红唇瓣,甚至还有些热。

“也擦擦吧,你脸上都是水。”

布巾仍未被接过,谢瑾宁干脆踮起脚,搭住他的肩膀保持平稳,从下颌开始慢慢往上,最后擦到眉心。

被水汽模糊的眉眼少了几分锐利,又在擦拭后重回,像一柄被拭去浮尘的利刃,仿佛随时都会将人割伤。

但谢瑾宁知道,严弋不会伤到自己。

隔着层布,也能感受到男人额角抽动一瞬,还未收回的手被圈住,严弋道:“多谢阿宁。”

谢瑾宁骨架小,四肢纤细,手腕也比寻常男子细上不少,抬手时袖口下滑,露出一截牛乳般的嫩白皓腕。

此时被圈住摩挲,冷玉般的小巧骨珠渐渐浮上薄红。

好似从昨夜过后,严弋对他的肢体触碰就更多了起来,谢瑾宁暗忖。

不过,之前也挺多的。

他与严弋二人,从一开始,便超出了异姓兄弟应有的距离,如今更是从隔着衣物,变成了这般赤、裸裸的肌肤相贴。

胭云爬上侧颊,耳际,唇有些干了,谢瑾宁不自觉舔了舔。

艳红舌尖似一条小蛇,从狭窄闭合的洞穴中钻出头,巡视一圈,查探到外界的风险后,又迅速缩回,只留下一道莹润湿痕。

“你看什么呢!”

唇心一烫,敏锐捕捉到他眸中的异样,谢瑾宁慌乱而羞怯地垂下眼,又恰好瞥见那湿透腰腹紧实有力、刀刻斧凿般的肌群。

那团白絮又浮现在眼前,骨子里的酥软似瞬间被激活,谢瑾宁踮起的脚尖不稳地晃了晃。

严弋伸手。

谢农给完工钱回院,恰好撞见这兄友弟恭的一面,“哟,这是和好啦?”

谢瑾宁立刻将严弋往后一推,甩甩手,假装拍身上的灰尘。严弋仍保持握着的姿势,手心却是一空,抬起的手臂失望地缓缓垂落。

并未察觉到两人诡异气氛的谢农径直走近:“小严说惹你生气了,我就寻思定是他犯了罪过,还把他教训了一顿哩。”

他又对严弋笑笑,憨厚的黑脸上挂着几分不好意思:“小严啊,你知道的,我是个急性子,就……”

“确实是我惹阿宁不快在先。”严弋接过话头,道,“谢叔教训的是。”

本来就怪他。

谢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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