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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弋轻轻叹了口气:“阿宁明明知道我想听什么,却故意不说,叫我的期待落了空,这不坏么?”
理亏的谢瑾宁别过脸。 ”别躲,看着我。”
谢瑾宁气鼓鼓地转过头,垂下睫毛还是不看他。
他又羞又恼,骨头里那股火烧得他难受极了,严弋还非要逼他现在表态,真的很讨厌!
但是……很快将自己哄好的谢瑾宁眼珠转了转,奋力支起脖颈,凑上前主动啾了他一口,软着嗓子撒娇:“我说错了嘛,严哥,你一点都不坏,你可好了。”
“不过嘛……”他拖长尾音。
严弋似笑非笑:“嗯?”
“要是能动一动就更好了。”
“是这样动么?”猝不及防地一捏让谢瑾宁浑身一颤,险些跳起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他撅起嘴,快速地动了动唇。
“什么?”
严弋皱眉疑惑,仿佛真没听清他所言,谢瑾宁张嘴欲再道,目光下移,瞧见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什么啊,明明就听见了,又来捉弄他。
谢瑾宁恼羞成怒,也顾不得自己还被握住了,就想把这得寸进尺的男人推出被窝。
手刚抬起,眼前再次闪过方才严弋那满是不安、落寞、摇摇欲坠的癫狂模样,与他此时眉宇间暗藏的紧张与忐忑重合。
谢瑾宁还是心软了。
他舒了口气,印着道小小凹陷的指腹触上男人浓黑的眉。
“不要害怕。”谢瑾宁一字一句,盈满春潮的眸与严弋对望,柔软而认真,“我再说一次,吾与君同。”
滴答。
一滴水落在他眼尾。
严弋那忍得青筋暴起的额间早已布满细汗,谢瑾宁亦是如此,那滴水甫一坠下,便迅速与他面上的潮汗与情泪混合,不分彼此。
溅入眸的零星水点让谢瑾宁不受控制地阖上眼,感受到指下的眉心抽动,撑在他右侧的手臂肌肉暴起,打在他颈侧的呼吸开始紊乱。
“无论……我是何身份么?”
沙哑的,没头没尾的一句让闭着眼的谢瑾宁怔愣一瞬,“什么身份?”
不等回应,他弯唇浅笑:“严弋,就是严弋啊。”
赤红眼底最后一丝怔惶终是烟消云散,得偿所愿的欣喜将他淹没,严弋胸口重重起伏,拥住谢瑾宁,将脸埋在他耳后,不住地唤着他的名字。
“阿宁,阿宁……”
虔诚如信徒,又一声比一声浓,一声比一声重,爱意便在这声声呼唤中不断叠加,近乎漫溢。
他的阿宁啊,总是这般,用最纯然的语气,不经意地撩拨心弦,让人又软又硬。
自从昨日见到王大树那一群人后,严弋心头疑窦顿生,回河田村后更是辗转反侧。
为他们,也为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一行人行事似军,但多出一身匪气,似匪,却又暗藏几分肃杀,身上的若干伤处虽已做了掩盖,严弋却能够一眼识别出,那是长刀与利箭造成的痕迹。
午后,他又去了一趟王家村,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凭着残留的几枚马蹄印,严弋最终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出自军队。
而在自己身上,类似的伤处也不在少处,甚至是经年累月而成。
如此看来,他多半也是个将士,甚至可能是个将领,得出结论的刹那,严弋顿感天崩地裂,无法接受。
在河田村安居数久,他虽失了记忆,不知来处不知去处,除去偶尔闪回的躁动,大部分时间,他的心绪都是久违的安定。随后更是突降珍宝,他动了心生了欲,有了想要用一生来呵护之人。
而在见过王家村几人后,严弋隐隐有预感,一场巨大的,会将他拥有的一切尽数摧毁的风暴即将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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