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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红,额间热汗频生,宽厚背脊缓缓弓下,像头被驯服的野兽,不堪重负似地将头颅放在谢瑾宁膝上。
在此事上,一直都是严弋将他掌控,这次却是他反客为主,谢瑾宁不免生出几分得意,但没过几息,这份兴致就消散了。
窗台终究不是可坐之处,臀下的木板也硌肉,谢瑾宁坐不住了,踩弄时难免带着几分怨气,罪魁祸首却越发兴奋。
对方半点儿都不如他先前所言的“很快就好”,不仅是小腿,连带着大腿也开始泛酸,足底薄薄一层皮肉在长时间的顶磨下愈发火烫,酥痒被麻木替代,谢瑾宁恍然间,还生出一种脚底都要被磨穿的错觉。
眼看天色愈暗,谢瑾宁彻底没了耐性,在谢农敲门问为何还未燃烛时,他下意识就要从窗台上跳下,却忘了足下之物——
水雾氤氲,视线朦胧,男人那双如兽眼眸猩红,额角青筋疯狂跳动,反倒将他的足面顶起……
被衾下的脚趾蜷成粒粒排列齐整的珍珠,足心还残存着些热胀触感,中央的嫣红似玉桥上落下的桃瓣,将春色凝在方寸之间。
不是说那地方脆弱得很吗,严弋怎么跟其他人不一样?还是说越大的就越厉害?
想不明白的谢瑾宁不自在地扯扯被子,左扭扭右扭扭,将自己裹住。
门外,谢农的声音隐约传来。
“诶,小严,你就别用瑾宁洗过的水洗了,再说,家里也缺不着这两桶水。锅里还有些没用完的,我给你添些新的再烧一锅吧。”
谢瑾宁呼吸一顿。
谢家父母常做善事,谢瑾宁跟着去过,便也曾听闻在一些穷苦紧水之地,一家人七五日,甚至半月才会沐浴一次,甚至用的还是同一桶。通常先让家中的长辈或作为主力的男子使用,之后是女子,最后才是孩子。
初次听闻时,年仅七岁的谢瑾宁嫌弃地拧起眉头,问林锦华:“可这样洗,水不是越洗越脏么,沐浴还有什么作用啊?”
他摇摇脑袋,自以为找到了办法,眼前一亮,奶声奶气道:“娘,要不我们就把一些粮食换成水捐给他们,这样他们也能用干净的水洗啦。”
林锦华笑着捏捏他的小脸:“宁宁真聪明。”
谢瑾宁得意地叉腰:“哼哼,我也觉得。”
“不过……”林锦华轻叹,“比起沐浴,他们更想要的是活下去。”
那时的谢瑾宁还听不懂他娘亲的意思,后来渐渐懂了,沐浴的习惯却也早已养成,只是他也会小心注意着不要过多浪费。初来河田村那次,也确实是存着戏耍严弋的心思,再后来就没有了。
他昨夜才被严弋擦过身子,只是出了些薄汗,趾缝间的浊液也在入浴前被仔细擦净,水再脏也不会脏到哪里去,足够下一人用。
果不其然,只听严弋道:“不用了谢叔,这水不脏,我随意冲冲便是,谢叔你去休息吧,待会儿我来清理。”
“行吧,那你记得走前把灶下的火熄了……”
谈话声暂止,随即而来的便是阵阵水声,借着帮谢瑾宁烧水的缘由留至现在的严弋,光明正大地在谢家院中冲起了澡。
不过,谢瑾宁此刻在意的并非严弋让他用脚踩,也并非是用他泡过的水沐浴,而是……
他盯得眼眶发酸,微肿的眼皮甫一阖上,脑海中却自发冒出严弋的喉间的凸起。
上下起伏,刻意地,用力地吞咽。
这一幕就如被施了缓身咒一般,速度极慢地在谢瑾宁眼前来回上演,脊背窜上的那股热意在体内流动,他难得地在无任何外力的作用下,手脚发暖。
却是臊的。
当时他还不觉有异,等泡完澡上床,才意识到此举的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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