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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比他做得更好。
只是他近水楼台,才摘下了这轮纯净无暇的圆月,让其沾染上情/爱的色彩。
夜深人静时,他怀抱着温热身躯,与其紧密相贴,却嫌怎么也不够。他不明所以,而直到此刻,才恍然那是对自身无耻卑鄙的自厌与唾弃。
正因如此,才会让他滋生出无尽贪欲,索取无度。
严弋悔不当初。
还好阿宁不知道他体内的情况,光是知道他动不了了就哭成这样,要是知道他痛成这样,怕是要后悔得哭坏双眼。
届时他俩一个瘫子,一个漂亮的小瞎子,倒也是般配的一对了。
不行。
他的阿宁只能在床上哭。
“阿宁总说是我欺负你,但现在瞧着,你也在欺负我啊。”
“我……嗝。”谢瑾宁抬起哭湿的小脸,呆呆地打了个哭嗝,他趴在严弋胸口,眼也红红,鼻头也红,像只被雨淋湿的雪白小兔。
他哭得呼吸不顺,肿红唇瓣微张着,吐出一截湿软小舌,轻轻吸着气,严弋才消下去的欲望瞬间又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
他眸色晦暗,喉结轻滚:“阿宁欺负我动不了,不能为你拭泪,我都快急死了。”
“你别,别急,我不哭了。”谢瑾宁咬着下唇止住抽噎,垂着眼不敢看他,但眼尾一颤,又是两颗泪滴,“呜,严哥,是不是很痛?你怪我吧……”
“我想吻你。”
“啊?”
“我说,我不痛,也不怪阿宁。”疼出一后背汗的男人面上云淡风轻,勾了勾唇,他轻哄道:“让我亲一口就好了。”
“可是你……”都动不了啊,说到一半,谢瑾宁明白了他的意思,丝毫没有犹豫,他低头碰了碰严弋的唇。
“不够。”严弋道,“仔细想想我平日是如何吻你的?”
血色重新充盈肌肤,谢瑾宁捧住他的脸,闭上眼,献祭似地将伸出了舌。
初次造访的客人怯生生地在门边徘徊,在屋中人的无声催促下,才羞涩地踏入屋内,轻轻碰了碰当作寒暄,却迟迟不肯进入正题。
明明已经被带着共舞数次,只是换了个位置,便显出从未经历过的青涩模样,简单的触碰,生疏地移动,丝毫记不起技法与诀窍。
比起亲吻,更像是小猫从巨兽口中讨食。
严弋被舔得有些痒,又被自己的想象逗笑,气息喷洒,眼前人的鸦黑羽睫便如受惊的蝶,陡然颤抖起来,却始终不肯睁开,面颊的晕红更盛。
严弋收敛气息,不再打扰,竟真觉体内绞痛在这温吞的舔吻中渐次消散,他静静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眉目愈柔。
如此近的距离,也没在他面上找出半分杂质,真是霜雪凝成的人儿。
会在他掌心融化成一滩春水,也会将他浇灭。
谢瑾宁舌根有些酸,悄悄掀起眼帘,却被抓了个正着,慌张收回时磕到了舌尖,他吃痛,又吐了出来。
许是想到严弋还没叫停,那条殷红湿漉的小舌在空中缩了缩,又颤颤巍巍地往薄唇中伸去。
而这次,被等得没了耐性的男人一把勾住……
谢瑾宁回过神时,正伏在严弋肩头喘息,他唇蕉舌燥,又干又麻,收回去好一会儿才找到存在感,抬起身子一看,严弋半个下巴都被他打湿了。
亮晶晶的。
全是他的涎水。
谢瑾宁羞红着脸,扯过袖子给他下巴,严弋砸砸嘴,“可惜了。”
谢瑾宁并不想知道他在可惜什么,胡乱擦了一通,又听他笑道:“若真是这辈子都动不了了,阿宁就要像这般伺候我一辈子,以唇渡水,喂饭,替我擦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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