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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尾的湿痕,“感受到了么,哥哥的心脏,在为你跳着呢。”
扑通。
扑通。
谢瑾宁还挂着未干泪珠的长睫重重一颤,源源不断的热度从被震得发麻的掌心流向四肢百骸,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生机,终于活了过来。
湿红唇瓣缓缓扬起,绽放出一道真心实意的笑容。
“感受到了。”他说,“它还在说它好想我,对不对?”
又是一吻落在眉心,“阿宁真聪明。”
谢瑾宁像是被亲懵了,泪也忘记了流,傻乎乎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阎熠看着他,心化得一塌糊涂,也不顾自己还袒露在外的伤口,忍不住抱着他,亲了又亲。
亲一下,少年便发出一声好听的轻吟,到最后,甚至是愉悦的笑声。
他的眸光也越来越亮,秋水湖心的寒冰尽融,水波粼粼,眼波流转间,尽是潋滟情意。
谢瑾宁仰着粉扑扑的小脸,坐在阎熠膝上,兴奋地捉起他带着厚茧的大手往自己衣襟里钻。
“那你也听听它的。”
无需用力,柔嫩汝肉便自发依附上掌心,依旧丰盈,朱果压在掌根,存在感强烈,阎熠却没生出半分旖旎的心思。
他只是贴着,正色地感受着,片刻,他点头,“听到了。”
满是认真与笃定。
“它说它也很想我,很爱我。”阎熠笑了起来,“它还和我这里说了一样的话,说……”
“说什么?”
阎熠但笑不语,点点唇角,谢瑾宁立刻会意地凑上前去,吧唧一下,亲出响亮的一声。
“说,他们再也不想分开。”
谢瑾宁用力点头:“嗯!”
伤口被妥善处理好,包扎完毕,阎熠系好衣带,自然而然张开双臂,让谢瑾宁坐进他怀里。
他握着少年微凉的手,放在掌心暖着,跟谢瑾宁讲这一路发生之事——当然,他都是挑着最轻松的讲的。
谢瑾宁就安静地听,不时出声问几处细节,两人依偎着,享受着这劫后余生,无人打扰的静谧温情。帐内一时只剩下两人清浅的交谈声,和烛火偶尔的噼啪。
过了好一会儿,阎熠才用下巴蹭了蹭谢瑾宁的发顶,轻声道:“北愿还没死。”
谢瑾宁眨眨眼,问:“你把他带回来了?”
“嗯,他被关在地牢最底层,左眼彻底瞎了,武功尽废,全身经脉断了大半,还活着,却也离死不远了。”
阎熠轻抚着他单薄的背,“他本会死在战场上的,是他的婢女在带着他逃亡时,拼死替他挡了最后一刀,当场毙命。北戎残部如今视他为招致灾祸的罪魁祸首,避之不及,在搜寻到他身影之时主动上报,将其交与大彦自行处理。”
谢瑾宁的心思却在阎熠口中的婢女身上。
是…姆缇亚?
忆起那个爽朗的北戎女子,谢瑾宁低垂的眼帘几不可察地一颤,低低“哦”了声。
这么一看,倒真像是应了他当初那句众叛亲离的诅咒。
“北愿修的是邪功,散功后会日夜遭受反噬之痛,就算不动刑,也撑不过几日了。自被俘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日日喊着你的名字。”
阎熠语气平淡,像是随口一提,“你想去见见他最后一面么?”
谢瑾宁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小心避开阎熠身上的伤,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将脸靠在他未受伤的肩头。
声音闷闷的,却异常清晰,“不用了。”
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北愿分明见识过连迦城的安宁,却还是做了那么多残害大彦子民之事,颇多毒计都出自他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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