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漩涡的深陷（1 / 2）

第十章：漩涡的深陷

紫禁城的深秋，寒意已悄然浸透宫墙内的每一块砖石。御书房内，烛火摇曳，将凌霄孤单的身影拉得长长，投在冰冷的地面上。案头上堆积如山的奏摺，彷佛一座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靖尘王爷近日在朝堂上的步步紧逼，边关将领的微妙态度，以及後宫中那些看似温顺实则各怀心思的男宠们，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丶无形的网，正缓缓收紧，将他困於中央。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不仅源自政务的繁重，更源自内心深处那难以启齿丶却日益膨胀的空虚与渴望。权力之巅，竟是如此孤寂寒冷。

「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沈临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门旁，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总是这样，如同最坚固的堡垒，沉默地守护在凌霄身边，锐利的目光时刻扫视着任何可能的威胁。

凌霄抬起眼，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轻叹一声：「歇息？朕只怕一闭上眼，便是无数双盯着这龙椅的眼睛。靖皇叔今日在朝堂上那番『边关艰苦，将士需重赏以安军心』的言论，看似为国为民，实则句句指向国库空虚，暗指朕调度无方。其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沈临走近几步，烛光映照出他刚毅的脸部线条：「陛下明鉴。靖尘王爷虽势大，但京畿防务仍在陛下掌控之中。臣已加派人手，严密监视王府一切动静。只是…」他略微迟疑，「後宫之中，近日似也有些不安份的流言蜚语，恐与司礼监歌华公公脱不了干系。」

提到歌华，凌霄的眼神暗了暗。那个表面恭顺丶总是带着谦卑笑意的掌印太监，却拥有着能穿透人心最深处欲望的眼神和手段。他提供的那些隐秘的丶带着羞辱与极致快感的「侍奉」，如同最甜美的毒药，让凌霄在厌恶与沉溺间反复挣扎。「歌华…他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朕甚至不知他究竟效忠於谁，或者，他只效忠於混乱本身。」

正当此时，殿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澈风提着药箱，身披一身夜露清寒而来。「陛下，该是请平安脉的时辰了。」他的声音温润如玉，瞬间驱散了几分殿内的冰冷与紧绷。见到澈风，凌霄紧绷的神经似乎才稍稍放松了些许。只有在这位自幼一同长大的医官面前，他才能偶尔卸下帝王的伪装。

沈临见澈风到来，微微颔首，默然退至殿外守候，将空间留给他们。澈风上前，目光温柔地落在凌霄疲惫的脸上：「霄儿，你又憔悴了。国事虽重，亦需顾惜圣体。」他极少在他人面前如此称呼凌霄，这声「霄儿」带着儿时的回忆与不容错辨的关切。

凌霄任由澈风执起他的手腕，指尖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带来奇异的安抚效力。「风哥哥，朕只是觉得…很累。」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吐露心声，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脆弱，「这龙椅之下，暗潮汹涌，朕似乎谁也不能全然信任。」

澈风仔细诊脉，眉头微蹙：「脉象浮紧，心绪不宁，肝气亦有郁结之象。陛下，您需放宽心怀，否则於龙体有害无益。」他放下凌霄的手，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这是新调配的安神香露，睡前於香炉中滴上两滴，或有助眠之效。」

凌霄接过瓷瓶，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澈风的，两人俱是微微一顿。空气中，某种暧昧的因子悄然蔓延。那些深夜里，藉着诊治之名发生的丶超越君臣界线的亲密接触，瞬间浮现在两人脑海。凌霄感到一丝热度爬上脸颊，他别开视线，试图掩饰内心的动荡。

然而，这份短暂的宁静并未持续多久。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伴随着沈临冰冷的呵斥声：「王爷！陛下已歇息，未有宣召，不得擅入！」

「放肆！本王有紧急军务需面圣奏报，尔等敢拦？」靖尘王爷霸道而充满威压的声音穿透殿门，下一刻，沉重的殿门竟被「砰」地一声强行推开。

靖尘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身玄色蟒袍更衬得他气势逼人。他无视一旁脸色铁青丶手已按上剑柄的沈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直射向案後的凌霄，以及他身旁显然有些措手不及的澈风。

「看来臣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陛下与医官的『深入诊治』？」靖尘语带嘲讽，刻意加重了某几个字眼，步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充满了整个御书房。

澈风立刻起身，挡在凌霄身前，虽是文官，气势却不输：「王爷，陛下龙体欠安，需要静养。若有军务，还请明日早朝再议。」

「明日？」靖尘冷笑一声，目光越过澈风，牢牢锁住凌霄，「军情如火，岂容拖延？还是说…陛下如今只沉溺於温柔乡，连江山社稷都可置之不理了？」这话语已是极重的冒犯。

凌霄猛地站起身，帝王的威仪瞬间回归，尽管内心因对方突如其来的闯入和暗指而惊怒交加：「靖皇叔！注意你的言辞！朕何时荒废政事？有何军情，速速奏来！」他挥手示意澈风和欲上前护驾的沈暂且退下。

靖尘却并未立刻奏报，反而环视四周，最後目光落在凌霄因怒意而微微泛红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此事关乎重大，需与陛下单独密奏。闲杂人等，是否该退下了？」他的目光扫过澈风和沈临，带着不容置疑的驱逐意味。

凌霄心知靖尘来者不善，所谓军务恐怕只是藉口。但他不能示弱。他深吸一口气，对澈风和沈临道：「你们先退至殿外等候。」

「陛下！」沈临急道，手始终未离剑柄。

「退下。」凌霄语气坚决。

澈风担忧地看了凌霄一眼，最终还是拉了拉沈临的衣袖，低声道：「沈统领，我们在外守候。」两人这才躬身退出了御书房，并轻轻带上了殿门。

殿内顿时只剩下凌霄与靖尘二人。烛火噼啪作响，空气彷佛凝固了一般。

「皇叔有何紧急军情，现在可以说了。」凌霄冷着脸，重新坐回龙椅，努力维持着镇定。

靖尘却并未开口，他只是踱步上前，绕过书案，直至来到凌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目光充满了侵略性，毫不掩饰其中的觊觎与掌控欲。「军情？」他低笑一声，忽然弯下腰，双手撑在龙椅两侧的扶手上，将凌霄困於其中，「臣的军情便是…陛下近日似乎忘了谁才是真正能让您安心丶能满足您所需的人。」

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征战沙场的铁血与霸道，凌霄的心跳骤然失控。他试图後退，却无路可退。「靖尘！你放肆！给朕退下！」他厉声喝道，声音却因对方过於贴近的距离而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放肆？」靖尘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佻地抚过凌霄滚烫的脸颊，一路下滑，掠过他微微颤动的喉结，「陛下难道不正是喜欢臣的『放肆』吗？那些在歌华手中扭动承欢的夜晚，陛下渴望的，难道不是更强硬丶更直接的力量吗？」

他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剥开凌霄层层伪装，直刺他内心最深处丶最羞於启齿的秘密。凌霄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反驳的声音。靖尘的话，残酷却真实地触及了他灵魂中隐秘的角落。

「看来被臣说中了。」靖尘满意地看着凌霄的反应，眼中欲火更炽，「陛下不必否认，您的身体远比您的嘴诚实。那个温吞的医官能给您什麽？软弱的安慰？还是无用的温柔？唯有绝对的力量，才能填满陛下内心的空虚，不是吗？」

话音未落，他竟猛地俯身，强势地攫取了凌霄的嘴唇。这是一个充满掠夺意味的吻，粗暴而深入，不容拒绝，彷佛在宣示所有权。凌霄惊愕地睁大眼睛，双手抵在靖尘坚硬的胸膛上想要推开，却被对方轻易单手钳制住双腕，压在龙椅背上。

「唔…放…」破碎的抗议声被彻底吞没。靖尘的舌强硬地撬开他的牙关，肆意扫荡着口腔内的每一寸领地，带着不容错辨的欲望与征服感。凌霄起初极力挣扎，但身体却在对方绝对的力量压制和充满侵略性的气息下，可耻地逐渐发软发烫。那股他一直压抑丶一直否认的丶对於被强势占有的渴望，在此刻被靖尘毫无预兆地点燃丶引爆。

一吻结束，凌霄已是气喘吁吁，眼尾泛红，眸中水光潋滟，带着被侵犯的屈辱与无法言喻的生理性动情。靖尘松开他的手腕，指腹粗粝地摩挲着他微肿的唇瓣，声音沙哑而充满诱惑：「看，陛下明明也很享受。何必再自欺欺人？」

说着，他竟一把将凌霄从龙椅上拉起，半强迫地拥着他，走向御书房後相连的寝殿。凌霄脑中一片混乱，理智告诉他必须阻止这疯狂的行径，但身体却背叛了他的意志，几乎是半推半就地随着对方的步伐移动。

「靖尘…你…你不能…这里是御书房…」他试图做最後的抵抗，声音却软弱无力。

「陛下觉得，哪里是臣不能的地方？」靖尘低笑着，一把将他推倒在寝殿那张宽大奢华的龙榻之上。明黄色的帐幔随之晃动。

不等凌霄起身，靖尘高大的身躯已然覆上。他单膝跪在榻上，动作强势却又不失一种奇异的优雅，开始解开凌霄龙袍繁复的襟扣。凌霄偏过头，闭上眼，长睫剧烈颤动，彷佛这样就能逃避即将发生的一切。他知道自己应该呼救，沈临和澈风就在殿外，但他发不出声音。内心深处，那个黑暗的丶渴望被彻底征服的欲望巨兽，已然挣脱了枷锁。

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龙袍被褪至腰际，露出里面素白的里衣。靖尘的目光变得更加幽深，他俯下身，这次的吻不再局限於嘴唇，而是如同雨点般落在凌霄的颈侧丶锁骨，甚至隔着单薄的里衣，噙住他胸前那一点悄然挺立的凸起，用舌尖辗转舔舐，用齿尖轻轻啃咬。

「啊…」细碎的丶压抑不住的呻吟终於从凌霄唇边逸出。那种混合着轻微刺痛与强烈快感的刺激，让他身体猛地弓起，又无力地落下。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柔软的锦被。

靖尘显然对他的反应极为满意。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便将两人间的阻隔尽数除去。当两具赤裸的身体毫无遮掩地贴合在一起时，凌霄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喘。靖尘的身体坚硬而火热，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爆发性的力量，与澈风的温润柔和截然不同，充满了危险的吸引力。

「陛下可知，臣在边关每一个日夜，想的都是如何将您据为己有。」靖尘在他耳边低语，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廓上，引起一阵战栗，「这锦绣江山，万里河山，唯有您，才是臣最想征服的领地。」

语毕，他强势地分开凌霄的双腿，置身其间。他并未急於进入，而是用带着薄茧的手指，近乎狎昵地抚过凌霄大腿内侧娇嫩敏感的肌肤，然後缓缓探向那隐秘的後庭花穴。

凌霄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双腿，却被对方轻易制止。「别怕，」靖尘的声音带着蛊惑，「臣会让陛下体验到极致的快乐。」他从一旁散落的衣物中找出一个精致的小盒，挖取了些许滑腻的膏脂，细致地涂抹在那紧窒的入口处，耐心地揉按丶扩张。

冰凉的膏体与温热的指尖带来奇异的触感，凌霄咬紧下唇，试图抵抗那逐渐升腾的丶令人羞耻的空虚感和渴望。但身体却在对方技巧性的抚弄下，逐渐放松，甚至开始不自觉地迎合那细微的动作。细密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他喉咙深处溢出，在寂静的寝殿中显得格外清晰撩人。

感到那处已逐渐柔软湿润，能够接纳自己，靖尘眸色一沉，不再犹豫。他扶住自己的灼热坚挺，对准那已被开发得微微张合丶泛着水光的穴口，腰身猛地一沉，强势地一贯到底！

「呃啊——！」突如其来的丶被彻底填满充实的剧烈感触，让凌霄瞬间仰起了头，修长的脖颈拉出优美而脆弱的弧线，发出一声既似痛苦又极度欢愉的长吟。那充实感太过强烈，几乎带着些微的痛楚，却又该死地精准搔刮在他体内最饥渴的那一点上，带来一阵剧烈的痉挛。

「陛下好紧…好热…」靖尘低喘着，并未立刻动作，而是享受着那极致的包裹与紧致。他俯下身，再次吻住凌霄的唇，吞没他所有的呜咽与喘息。这个吻依旧充满占有欲，却也多了一丝情动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