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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他,他也是他,他们是同一个人——他突然生出这个念头。
他能切实感受到梦中的那个宇文令则的喜怒哀乐,以及害怕。
他能看到破门而入的那t个人,那人直直往他走来,不畏火焰。
他却听到自己在说:“你再往前一步,我现在就走进火里。”
那人停下脚步,用有些低沉,有些落寞,有些绝望,又有些乞求的语气说:“你恨我,杀了我,杀我,放过你自己!”
宇文令则“哈哈”大笑,悲哀道:“若不是为天下百姓,你以为你能活到今日?”
“就当是为天下百姓,过来,好不好?”那人试探着伸手。
宇文令则有些疑惑地看他。
那人死死看着宇文令则,一字一句道:“你若是死了,我跟你一起死。”
宇文令则愣了愣,很快又笑起来,声音是少见的柔和:“你自我六岁时就潜伏在宫中,给我做太监,受过多少嘲讽,被我使唤多年,坚持十年,从我手中夺得皇位,这样的忍辱负重,你会舍得你的江山?”
说到后来,宇文令则越发觉得好笑,笑得更大声,好像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那人却只是喃喃道:“你已经许久不曾对我笑过。”
宇文令则怔住,旋即收起笑容,冷笑一声,不知是在对那人说,还是对自己说:“我与他说这些又有何用!”
说罢,他转身就往燃烧成海的火焰走去。
“令则!”
宇文令则迅速转身,怒声斥道:“别过来!莫要脏了我去黄泉的路!”
那人很受伤:“令则,你就这样恨我?”
“恨?”宇文令则再度大笑,“你有何资格,又有何脸面来问我这句话?”
“罢了,与你无需废话!”宇文令则就那样面带笑容,慢慢地走进火中,任由衣角已经开始被火焰染红,火焰渐渐包裹住他。
门逐一被人砸开,门洞灌进阵阵风,吹起他的衣角与黑发,他已与火焰连成一幅画。
“令则!”那人却是真的大步走来,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宇文令则低头去看,衣袖的火已经蔓延至那人的手上,宇文令则用力甩开,那人却不放,并低声哀求道:“即便是此刻,你对我真的再无其他可说?”
宇文令则顿了顿,忽然回头,静静看他片刻,灿烂笑开。
宇文令则轻声道:“有啊。”
那人满眼光华。
紧接着,宇文令则便笑着,一字一句道:“朕以性命为誓,诅咒你终被天下所弃!诅咒你身陷地狱,再无回头日!至于你我,再也不见,这就是我最后想对你说的话,殷迟——”
宇文哲怀中的宝宝突然猛地一颤,宝宝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面前的防盗窗。
什么?殷迟?是他以为的那个殷迟?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些?
他不要,也不想梦到这些?他的头好疼、好疼,吃吃呢?吃吃在哪里?吃吃为什么不来救宝宝鸭?
宇文令则伸出去双手,哭着喊着要“吃吃”,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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