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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最中心的人了!

皇帝留下这句话,拂袖起身。直到他走得远了,才能听见太监喊:“无事退朝!”

弘安帝走出太和殿,坐上步辇。今天的天气比昨日好了许多,被一番雨水冲刷,反而显得更加晴朗清澈。

弘安帝突然道:“去天牢。”

赵文匆匆追来,闻言立刻安排人手,仔细准备一番,这才转了个方向,朝着天牢去了。

走到一半,皇帝又补充一句:“把怀乐驹也叫来。”

弘安帝没有提前安排,当然也没有人告诉周涉。

皇帝到时,周涉正在给自己的腿换布条,至于昨天夜里换上的那块,已经被血迹浸湿了。

身后传来窸窣声响,周涉没有多想,还以为是怀乐驹过来监视他:“怀大人,能劳你老人家帮我带点……”

他说着,扭头一看。怀乐驹确实在场,脸色似乎比昨天更惨白了些。

至于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看得他汗毛都竖起八米高。

皇帝负手站在铁栏前,冲他微微一笑:“你要朕替你带什么?”

“……”周涉看他一眼,喉头滚动,拼命安抚自己,终于平复心情,从喉咙里滚出一句,“带点酒。”

话音一落,他就看见皇帝的脸色黑了。

弘安帝回头,视线扫过怀乐驹,声音还是轻飘飘的:“看来你们关系不错。”

周涉看怀乐驹的表情,感觉他今天晚上就要来暗杀自己:“陛下,是臣擅自做主,怀大人并不知情。”

皇帝没有理他,挥挥手,示意打开牢门。随着咔哒一声,锁头脱落,铁门推开,他缓步走入牢里。

周涉连忙往前挪动了一下。

他很想认真地给皇帝行礼,但以他目前的身体状态,这着实有点艰难。

因此他尝试过后,发现自己确实动弹不了,只得向皇帝投去歉疚的目光。

弘安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周涉,你是觉得自己罪无可恕,彻底无所谓了?”

真是天大的冤枉!

周涉立刻撩起裤腿,自证清白:“陛下明鉴,臣不是不想行礼,实在是身体不适……”

随着他的动作,在场众人都看见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还未更换完毕的新布条放在不远处,旧的绷带却已经拆下来。皇帝大致一扫,还未划过去的视线就顿住了。

他轻咳一声:“还不放下?成何体统!”

周涉从善如流地放下裤腿,他也没有指望皇帝能带他去就医,规规矩矩地摆出老实听训的姿态:“臣知错。”

弘安帝在原地站了片刻,座椅立刻递了上来。赵文悄无声息地退下,只留下怀乐驹笔直地站在他身后。

皇帝看着周涉因失血显得苍白的脸,幽幽道:“朕看你在这里待得挺开心。”

周涉一听这个语气就牙疼。

皇帝确实仁心深厚,但阴阳怪气的功力也远超常人。

当然,心里是这么想,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他苦笑道:“陛下,臣待得不开心。”

皇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神情淡淡:“你连死都不怕,朕还能让你活着,还有什么不开心?”

你说呢。

周涉腹诽一句,脸上扯出真挚的崇敬:“臣只怕未来不能侍奉陛下左右。”

话音一落,怀乐驹站在皇帝身后,脸色微变。

皇帝听完这句话,像是戳中了他哪个笑点,乐得前仰后合:“若你还是天幕所说的中宗,朕可不敢让你辅佐。”

周涉默默低下头:“臣明白。”

笑声骤然一停,皇帝盯着周涉,平静道:“你懂?不,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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