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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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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怪异一直持续了好几日,她对镜戴簪时,陈涿凑上来,三言两语将话偏到了那日街上的场景,她用汤药时,陈涿瞧着,又说着什么青梅竹马,自小相识的怪话,等她想要细究时,他就用着一双漆黑眸子定定看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院里,南枝满脸愁苦,托腮将这些事说给方木听。
方木将那些木箱都搬到了内屋,摆了个石桌,稍稍收整着,也干净了些,她听着,眼睛睁大了些,犹疑道:“你说的真是那日的陈大人?”
那个一见到她就满脸阴沉,态度冷硬的陈涿?
南枝哀叹了声,谨慎地看了圈四周,小声道:“你说陈涿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怪怪的。”
方木沉默了会,然后摸摸她的脑袋,满脸慈爱道:“傻孩子,陈大人是吃你与沈言灯的醋了。”
“吃醋?”南枝拧起眉心,怎么也没法将这和陈涿联系到一块,疑惑道:“可我和沈公子才只见过几面。”
方木轻叹了声,抬手悠悠倒着茶水,这如今是才见过几面,可往前算上几月,不仅差点就要成婚了,还有着十几年的情谊。单就她在扬州见到的,南枝对那表里不一的沈言灯可着实不一般,旧情在前,要是恢复了记忆,轻易还真说不准。
南枝摸着下巴,满怀恶意道:“陈涿真是小肚鸡肠,芝麻心眼。”
她哼声道:“成亲前说好不会生气的,如今三天两头就要气一回。”
不过她宰相肚里能撑船,心胸善良又开阔,不与他一般计较,待会回府前买些香喷喷又软糯可口的酥饼和蜂糖糕回去哄他。
想着,不自觉冒出了饿意,她连忙敛回心神,瞧着大变样的院落,还置办了好些精细的花灯,瓷盏……摆在屋檐前,她惊讶道:“先前不是说要将所有银子都用来置办铺子吗?怎么买了这些物件?”
提到这事,方木仰着下巴,露出些得意的神色,笑道:“我决定就在这开铺子。”
“这里?”南枝满脸意外,这院子坐落在巷子最深处,怎么瞧也不像是车马经过的繁华地方,从外瞧着也不起眼:“这地会有人来吗?”
方木挑眉道:“这你就不明白了。据我这些年的观察,越是身份地位在上的人,就越喜欢些与众不同的,那些人多眼杂的嘈杂地方,是不愿去的,还不如派人将坊里的衣裳带进府里呢。”
“由你在高门中替我打响名声,到时我就在这院门上挂上附庸风雅的牌匾,放着雅致摆件,再搜寻几家名师画作。照着江南衣裳的款式,再添些京中时兴,每日只接待几位客人,一到这院里,就专为她一人做最合适的衣裳,保证这世上绝无仅有。”
“一件衣裳——”方木满脸是笑,唇角快咧到耳旁,朝她伸出一个手指:“就要个百两的高价。”
南枝看着她,暗自钦佩,论做生意,方木比她黑心多了,她只敢勒索陈涿,甘拜下风。
——
回府时,南枝一手抱住用油纸裹的酥饼,一手捏着蜂糖糕,实在没忍住,悄悄用了几口,又故作无事地将其复原,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她一进到院里,边往里走边快声欢快道:“陈涿,我专程去给你买的糕饼,快来尝尝。”说着,进到屋内,话音却蓦地止住,她看着眼前人,结巴道:“沈、沈公子。”
陈涿和沈言灯对坐着,一旁还站着个妇人和瘦削男子。
陈涿起身,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油纸包,拉着她坐到屋内炭火燃得最盛的地方,动作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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