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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的手被攥住,握紧了那匕首。匕首铁套被褪下,露出那尖锐阴冷,泛着烁烁锋芒的刀柄,因两人动作剧烈,在昏暗地上颤出一簇摇曳的光。
她一时僵住,手心贴着冰冷的刀柄,被他钳制住往前逼近,惊惶抬首:“沈言灯,你疯了!”
沈言灯动作不停,破开清雅的外皮,露出藏在内里,似蛛网般层层叠叠地渗入血肉中的疯狂,他指尖用力,生生按住她的手将匕首没入腹部。
刀柄入肉,声响格外明显,涌出浓烈血腥味。
虽是不深,却染了两人满手的血。
南枝看着蜿蜒流入手心的血珠,吓得呼吸急促,满头是汗,她猛地将人一推,那匕首清脆地颠落在地,沈言灯嘴唇发白,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衣上艳血迅速渲染开,他没心思顾及,掀起眼帘看她道:“南枝,你不舍得杀我,所以是信我了,对吗?”
南枝衣袖被染上了血,她看着他,似是头一次认识沈言灯般。
沈言灯稳着脚步,朝她走近道:“我们早有婚约在前,只要你离开那陈涿,我们就能重新成亲,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他站定南枝身前,用另一只干净的手轻擦去南枝脸颊上溅到的血点,语气柔和道:“南枝,你与陈涿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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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生硬地避开他的手,抿着唇不说话。
沈言灯看着她,眸光轻颤,像是突然受了刺激般,俯身握住南枝的手腕,眼尾赤红盯着她道:“南枝你喜欢上他了是不是?你怎么能喜欢旁人!凭什么?南枝,你本应是我的妻!凭什么因着一场错,就与旁人在一块了?”
他的眼底慢慢蒙上一层雾,水汽朦胧,处处潮湿。
渐渐地,语气变得哀转祈求:“南枝……你忘了他好吗?就像当初忘了我那样。”
南枝无声地张着唇,最终只轻轻挣开他的手,道:“言灯,有些事不是忘了就能改变的。”
“南枝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他的手垂落在袖下,眼尾淌着晶莹泪珠,滚落着和地上血混在一块。
与此隔了几步的地方,白文许久未见人出来,朝前几步唤道:“夫人,时辰到了,该回去了。”
这一声终于将南枝唤醒了神,她对上沈言灯的视线,许多话只化作一句劝告道:“宫宴刺杀并非小事,你苦读多年,应走科考入朝、文官清流的正途,不应将前程折在这事上。”说着,她略过他,快步离开。
此地空余沈言灯一人,腹部的血越染越大,他恍若未闻,没入角落的眉眼彻底被暗光罩住。
行至此步,便不能再回头了。
……
南枝面色发白,一路到了白文身旁。
白文顿时瞧见她衣裳的血渍,惊道:“夫人您这是?”
南枝自顾自地往前走,待出了牢房,冬日阴郁的阳光落在身上,呼吸才稍稍顺畅了些,对着身后白文道:“放心,这不是我流的血,先不回府,我有些事,想去寻一趟方木。”
白文这才松了口气,令着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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