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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罪名,妄图挑拨离间,假道伐虢,他便也能釜底抽薪,近水楼台,总归他于南枝才是拜堂成亲的正经夫妻,那一纸婚约是没法比的。
白文抬首,看了眼严实又厚重的瓦片,怎可能是风雪能撬动的,这理由也太蹩脚了吧。
别说夫人了,他都不信。
但还是维持着正色应下道:“大人,属下会交代下去的。”
陈涿淡淡颔首,转身如常又进了房门,就见云团拿起那被血染红的衣裳整理起来。
他眉尖微皱,上前道:“南枝今日去了趟牢中,那地阴冷潮湿,多有鬼魂,这衣裳应是也沾了些晦气,拿去扔了吧。”
云团听着就觉颇有道理,当即转身出去,赶忙令人将衣裳烧了。
房门被关上。
隔间淅淅沥沥传来水声,掺着浓郁馨香。
他行至榻前,拉起那如青雾般的帐,眸光一寸寸扫过,往昔所见自然浮在眼前。
没一会,南枝用干帕绞着发尾,缓着出来就见他站在床前,不知在看些什么。
发尾大致不滴水了,她将干帕随意放下,走到床边,跟着他的目光看了圈,可床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在看什么?”
陈涿收回视线,看她一眼:“没什么。”
南枝“哦”了声,直接上塌,拽着白日被炭盆烤过的暖褥,苦思着怎么划分地盘。她腰身弯着,垂下发尾潮湿,几滴水珠顺着耳后一点点淌下,似是浸润到花瓣深处的露水。
陈涿看着,转身拿起干帕,撩起一簇头发,缓慢地用干帕包裹着,南枝察觉到他的动作,略微后倾着身子,毫无耐心道:“好了好了,已经干透了。”
“这几日你都是这般潦草敷衍过去的吧。”陈涿眉尖轻皱,垂目慢慢地替她将发丝分开,用干帕来回绞干,语气稍沉道:“怪不得这几日的汤药没起什么作用。”
南枝一下就被说中了,湿发虚掩着的耳垂微红,她朝后移着,半靠在陈涿腿上,没什么底气道:“当然不是,每晚我都是等着头发干透了才睡觉着……肯定是娄大夫的问题,是他的医术太差了。”
陈涿看着她单薄的寝衣道:“刚沐浴完应要披件外衣。手给我。”
南枝转首,高高抬起手,将手心贴到他的脸颊侧,弯着眼尾朝他笑道:“是热的。”
手心一触即离,挟着少女身上的馨香,似是枝头高高缀起的摇曳花苞,轻轻一碰,就会歪着脑袋回弹到指尖,温热又柔软。
陈涿动作一顿,水珠从指腹淌到了手心,顺着脉络蜿蜒成溪流。
南枝打了个哈欠,将腿脚伸入被褥里,抽出枕头下的话本随意翻看着。
陈涿看着,忍不住道:“帐内烛火暗,伤眼伤神,明日再看。”
南枝颇为不服地轻哼一声:“你还好意思说我,是谁拿着一画册专在夜里看。”
话刚说完,两人都僵了瞬,拢着发丝的指尖轻颤,滑过颈处肌肤,使得周遭气息愈发滚烫,南枝紧掐书页边沿,舌头像打了结,什么也说不出了。
寂静中,陈涿松开发丝,掩着面上的不自在,将干帕搭在一旁道:“我先去沐浴,你将头发绞干再睡。”
伴着一阵急促脚步声,和隔间小门轻轻搭上的声响。
南枝终于找回了呼吸,她眨眨眼,将话本一抛,开始在榻上四处翻找着,从枕头掀到了被褥,什么画册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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