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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凛冽冬日,大火怎可能烧得起来?”
沈言灯冷笑了声:“厚柴作底,再淋上火油,就算是漫天暴雨,什么都只能被烧得只剩尘土。”
陈涿淡淡嗤了声,转而道:“沈大人今日来这有何事?”
沈言灯道:“自是有事要问。听闻十八年前,京中大乱,陈大人还为一五岁稚童,惇仪殿下为救如今陛下,带着大人远走京城,却被叛军所袭。为救陛下,大人被弃于叛军中,而匆匆赶来的陈将军也因陛下,被叛军所害。不知大人,是否因着此事对陛下怀恨在心,这才隐忍至今,妄图弑君复仇?”
陈涿缓缓抬起了眼眸,定定看他却并未有什么情绪波动,只道:“五岁稚童能记之事寥寥,更遑论如今天下太平,圣上英明,有何需要怀恨在心的?沈大人不必以小人心度君子腹。”
寒风吹散香茶飘起的雾气,两人对隔着,沈言灯咬了咬牙,目光忽地瞧见在那墙面上的画像,眸光轻颤却很快被掩下,转而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道:“这是南枝所画?”
陈涿转眸看着那画像,抿了口茶水道:“自是她为我所作。”
沈言灯站起身,端详着那画像半晌,却轻叹了声道:“南枝几年不勤画,技艺着实不如往常,待过几日,我将往年南枝为我所绘的画像送给陈大人瞧瞧。”
陈涿神色一滞,冷冷看他。
沈言灯自顾自地道:“当年南枝于琴棋书画之道上不善,被些不长眼的嘲笑了好一番,就缠着我教她作画,这一笔一划仍透着些我当年的画风,可却不如当年为我而画的那些。画中之道,颇为深奥,这人不同,落笔所感也就不同。陈大人,你说是吗?”
他转首朝着陈涿扬起笑,眼底涌着些嘲意。
陈涿捏着杯盏的指尖泛白,冷眸看他,扯着唇角道:“我却只知,作画与作诗一般,需得讲究心境。有些人事,瞧见了也落不下一笔,而有些,却能废寝忘食,专为其绘。”
沈言灯笑意变淡,敛眸道:“我怎从未听过此等谬论。风雪渐大,我还得回禀御前,就不再着叨扰陈大人了。”说着,他微微一俯身,转而大步流星地离开。
可刚出了房门,那温润面庞陡然浮起了阴冷暗色,脸色愈发苍白,一身厚重大氅都暖不起来,他看向那飘渺的风雪,胸口沉闷着,想起了数年前,也是这般的冬日。
七岁的小南枝红着眼,敲响了他的房门。
刚出去还没瞧见情形,就被她紧抱住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朝他告状,说有人笑话她是个什么也不会的小废物,又求他教自己作画。
他看得她满脸的泪,一时慌神,当即满口应下。
可私塾早出晚归,每日能抽出半个时辰已是难得,与小南枝说不了几句就得停下,他也未曾将她学画的事放在心上,谁料几月过去,她跑得满头是汗,将他的画像放到了桌前,翘着唇让他夸奖。
原是照着他留下的画稿,斟酌着描绘。只学一点时日,却已十分传神。
后来桌案常能见到她为他作的画。
有的是他一人,有的是两人一道……隔着岁月,满卷回忆。
他本以为,南枝只会为他一人作画。
第64章 对手几十年……
灰朴的石板路蒙着薄薄雪层,玄衣摆拂过被漆料填满的砖缝,大步踩出一道道脚印,径直往堂内走。
屋里隐隐传来细碎的说话声,陈涿只抬眸往外看了一眼,握紧手中那画卷,随即越过往书房那地走,冷声吩咐道:“上次沈言灯送的那木箱在何处,去拿来。”
白文噤若寒蝉,低低应了声便去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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