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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头了。过了许久,才瓮声憋出了一话道:“你怎么来了这?”说着,忽地意识到了不对,京中人都心知肚明今日诗会是要作何,难不成他是…… !

她瞬间抬起脑袋,双眼睁得极大,又惊又亮地盯着他看,可生怕他觉得不好意思,连忙压着面上神色变化,故作寻常。

沈言灯一瞧就知她在想何,轻叹了声道:“我记得以往在扬州时你曾说过,也想像扬州其余富商家一样办场选婿宴。也不知今日有没有在这里瞧上了什么人,我便特意过来探看一番。”

南枝小声提醒道:“我成亲了。”

沈言灯笑意微敛,竟顺着这话道:“是啊,你成亲了……如你所说,有些往事再难改变。”

南枝听出了他话中的松快,和些许渐渐释怀的意味,试探道:“你年岁已及弱冠,也在朝中有了官职,在京中风光正盛,怎么还未考虑婚嫁之事?”

他眉梢轻扬,转眸看她一眼,清亮瞳仁里透出难言的暗光道:“倒也在筹备中了,只是她尚未和离,恐怕需得再等些时日。”

南枝呆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谁,眼睫轻颤着端起手中抿了口,踌躇张唇道:“沈言灯,我——”没说完,就被他打断道:“南枝,今日我来,不是想听你劝我的。”

他拿起桌旁搁着的小弓,垂目捏着那紧绷的弓弦,轻声道:“从来京城到如今,你已经提醒我很多次了,你我已然分道扬镳,再无可能。可是南枝,你每一次说这些的时候,我都能想到当初亲笔写那婚书,期盼与你成亲的时候,如今却……南枝,我也是会难受的。”

南枝张了张唇,望向他有些苍白的脸颊,眼前陡然闪过旧时种种,再也说不出话了。

他强撑起笑意,定定地对看向她道:“不过你放心,我知晓你难以抉择,绝不会再为难你做些什么,但我相信,你迟早会离开陈涿,认清谁才是良人。我会等着你。”

声线轻柔,透着妥协又无害的意味,连丝拒绝的缝隙都不给人留。

她被看得怔愣,指尖掐紧衣角,搜肠刮肚却寻不到应对的法子。

冬风渐冷,天际簌簌飘落下了薄雪,沁凉一团雪粒濡湿人的眉眼。

远处围成几团的公子姑娘被仆役围着,快步往廊下走,空旷一地很快唯余他们两人。

南枝被疾风一吹,冻得一激灵,起身看了眼椅背,这才想起忘了带件厚重的大氅,沈言灯见状,抬眸看了眼远处守着的侍卫,立刻有人奉上大氅,几步上前递到他手中。

他走到南枝身旁,向后一扬披到她肩上,垂目替她系上细带,她一时浑身僵滞,忙不迭后退半步接过那细带,低声道:“我自己来。”

沈言灯的手被悬在半空,被愈发汹涌的雪势沁出凉意,他眼睫颤动了下,垂目看着天色,意味不明道:“前几日见着雪停,本以为不会再下了,如今竟又落了大雪,刚融完的冰霜只怕很快就冻上了,不知这次什么时候能停。”

南枝将大氅罩好,瞧着四下没了人影道:“雪落得大了,到廊下避会吧。”说着,她转身准备往院里走,却忽地听到府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她顿住脚步,下意识朝声音源处看去,就见颜明砚穿着绯袍单衣,面容焦急,极快地跑到他们面前,见着沈言灯先是愣了下,很快想起事情高声道:“南枝,表兄乘的马车坠崖了,如今生死不明!”

南枝脑袋在这一瞬间僵住,惶然听清了他的话,反应过来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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