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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首,却见是惊慌失措的怀絮,唇瓣哆嗦着,全身都在发抖。
南枝手中木梳摔在地上,脸色煞白,颤着手抓住了桌角的小匕首,慌乱起身一股脑就往主院跑。
为了避人耳目,丫鬟婆子都被寻借口调出去了,主院附近没人,唯有两个侍卫守在院门旁。
屋内惇仪衣着端庄,神色平静,坐在上首垂目看那宦官道:“本宫是先帝膝下的惇仪公主,当年身携圣命,协助平定了乱党,他无凭无据,就想用一杯毒酒将我打发了,当真不怕天下人诟病吗?”
宦官轻蔑看她,笑了笑道:“惇仪公主呐,这陛下想杀谁,怎么杀,不过一句话的话,哪里是你能置喙的?咱家已是足够好心了,没真照圣言将你的嘴堵起来,你就也安分些将毒酒喝了,莫要逼咱家将侍卫唤进来强灌。”
惇仪垂目冷笑了声,少有地不顾形象骂了句道:“他算什么狗皇帝。”
宦官神色一变,呸了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家便也不与你客气了!”说着,直接拿起那酒盏,意欲上前强灌。
忽地,院外响起一阵嘈杂。
他皱眉,转首就见侍卫匆匆而来,俯身禀告道:“公公,院外的陈夫人硬是要进来,说昨日受了沈大人的嘱托,万分紧急,有事要问这惇仪公主。”
这沈言灯如今是陛下身边的红人,隐隐快超过了当年刚入朝的陈涿,往后不可限量,他的面子左右是得给三分的,往后遇到什么事也能留自己一线。
他沉吟半刻道:“先将人放进来。”
惇仪腾地站起身,总算冒出了些慌乱道:“将她放进来作何!”
宦官看她一眼,没理。
南枝一跑进来,就瞥见了木桌上那盏鎏金酒壶,她全身紧绷着,面上不敢泄气分毫,僵硬地扯出一抹笑道:“公公,昨日沈大人私下特意交代了我,说让我想法子问问惇仪殿下,陈涿为何要叛君犯上,我这还没寻到时机,只怕待会也不好交差。”说着,她上前,将手腕上的金镯子塞到了宦官手里,赔笑道:“就说几句话,保证不耽误事。”
宦官掂掂分量,尚算满意,从鼻子里“嗯”了声:“去说吧。”
她这才挪着脚步往前走,抬首看向惇仪殿下,抬高声量道:“母亲,如今陈涿已死,你、你有什么话如实招供吧!陛下宽厚,是会放过你的。”说着,背对着宦官,用袖口遮掩着,将冰冷的匕首递到了惇仪手心。
惇仪紧握住匕首,却面露疑惑。
宦官在身后搭腔道:“都要死了,也就别耽误咱家的功夫了,要说的快些说吧,还得回去早些和陛下复命呢。”
南枝咬咬牙,朝惇仪眯了眯眼,转而骂道:“你这妇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都沦落到了这地步,有什么不能说的,也好让我在沈大人面前记上一功,你就当临死前做了一桩好事不成吗?”
惇仪犹疑地顺着她话道:“你竟想用我的命邀功,我……我凭何告诉你?”
南枝气得转身径直拿起那酒樽,倒进酒杯里又上前想要灌到惇仪口中。
宦官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这种婆媳反目的戏码,没半分阻拦的意思。
可两个女人争夺间,那酒盏里的酒撒空了,
南枝骂了声,转身又到了那酒樽旁,赔笑道:“实是抱歉,我真没想到她都要死了,竟都不愿柳给我一条活路,公公若不嫌弃,我可帮公公灌酒,也好泄泄心头恨。我这手上还有一镯子。”说着,她走到宦官身旁,在袖口缓缓找寻着什么。
宦官仰着下巴,不耐烦道:“你们这些妇人就是记仇,到了生死关头还要闹这一出,若不是咱家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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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说完,一方浸满毒酒的湿帕死死捂住他的口鼻。
鸩酒毒性强,一口见效,如今只捂住口鼻,宦官隐隐就有些头晕目眩,四肢麻木,瞪大双眼看向不远处院外那两个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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