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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是那日诗会用来作射艺的靶场,算是条离筵席近些的小道,宾客自是没几人知道,附近也没什么人经过,反倒方便了沈言灯,正大光明地往前凑近了些。

他盯着她,腰间佩着她绣的那只不伦不类的香囊,眸子里透着点依恋,又道:“我记得后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从小到大每年的生辰我都是与你一道的,还记得去年扬州落雪,我们一道在城外瞧烟火,你不慎将我送的衣裙烧出了小洞,不敢告诉我,偷偷寻了几家铺子都没将修补好。”顿了下,他伸出指节,轻触着腰间香囊道:“这香囊,就是那时你送给我的。”

南枝动了动唇瓣,心口挂了铁般有些沉重,听着却又觉恍若隔世,想起了扬州城外,那日漆黑夜中亮起的一簇烁光。

沈言灯的目光追随着她的眼睛,透着点楚楚哀求,深处却蛰伏着许多情绪,张唇道:“今年我还能见到你吗?”说着,他眉尖皱着,似察觉到什么,抬首对上了另一人的视线,顿了下眼底蛰伏的冷意慢慢涌出,可语气不改继续道:“哪怕只有一刻,南枝。”

她听着低落又苦涩的声线,有点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抬首,声音刚咬在唇间却被打断。

“南枝,我找了你许久,也不知你去了何处。”陈涿走到了她身旁,如常地想要去牵她的手,道:“原是在与沈大人说话。”

南枝侧眸见是陈涿,有点意外,府中以往递的请帖也不少,从没见陈涿参过什么筵席,今日耽搁到了这时辰竟还在这,原以为早就走了。

她下意识道:“你怎么没走?”说着,发觉被指尖拉起,她磨磨牙,拧了下他的手心,将手缩回了袖子里。

陈涿手心被紧拧了下,神色不改道:“回府的马车只有一辆,我当然要与你一道回去。”

沈言灯自是将两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眉梢一挑,意味不明道:“原来是死而复生的陈大人,先前南枝以为你坠崖了,生生纵马到了京郊,若非我跟在后面,还不知会出什么事。”说着,他环顾四周的红心靶,蓄意道:“好像就在这,我和南枝一道听到了你坠崖的消息。”

不提还好,一提南枝心底就涌出些火气,她面无表情地远离了点陈涿,道:“我要去用宴了。”

待到南枝背影远离了这处。

沈言灯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下香囊,笑意褪去,道:“南枝好像并不是很想看见陈大人,方才我说的也并非全然不可能,若是陈大人此番回不来了,到底如何还说不准呢。”

陈涿冷眸看他,缓缓道:“沈大人与南枝的婚约早已成了陈年旧事,就算再怎么臆想,与她共乘一马车回府也是我,不是你。沈大人有这功夫,不如想想如何应对刑部的查问。”说着,越过他,追随着南枝的身影离开了。

一阵冬风席卷而过,沈言灯颤了颤睫,转首看向那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

臆想?

他冷笑,很快就不是臆想了。

——

陈涿到时,南枝已和昭音缩在一块吃酒了,两人窃窃说着话,又偷笑一声,根本不是旁人能横亘而入的。

他不喜这种宴,来时就被好些人攀谈着耽搁不少功夫,如今遥遥看了几眼,便吩咐几个丫鬟照看着南枝,少吃些酒,先行去府衙取些卷宗,待到散筵时再来接人。

可南枝和昭音凑到一块,又是这种喜庆日子,怎可能说几句话,两人只需一个眼神,手就凑到了酒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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