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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南枝被人追杀,离开了扬州,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沈父坐在椅上,惊诧又震惊地看向他,很快怒意翻涌上来了,儿子敢凶老子,这天下何来这般的道理?反了他不成!
他瞪大眼睛,怒意冲冲地看他道:“沈言灯,我是你亲生父亲!反了不成!你居然敢质问我!”
“质问你?”
沈言灯冷笑:“父亲你错了,我如今是想杀了你。”
“你!你敢!”沈父咬着牙,目光立刻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怒声道:“还不滚过来将这逆子拉下去!”
没人回应。
就连他一向看重的郑叔都埋下了脑袋。
沈父意识到了不对,终于冒出了一丝恐慌:“沈言灯,我是你亲生父亲!你疯了吗?滚开。”
那掐着衣领的指骨发抖,泛白,沈言灯深吸一口气,依旧是以往那幅风光霁月的清雅模样,他平静地重复问道:“父亲,我在问你,为何,为何偏偏要对南枝动手?为什么?”
沈父眼神飘忽了瞬,避开他的视线道:“并非是我想对她动手。”
沈言灯沉默了瞬,一会后带着点笃定道:“是颜屺。”
沈父怔着:“你怎么知道……”
沈言灯道:“颜屺身居京城,与远在扬州的柳家人无冤无仇,凭何偏偏要对南枝动手?”
沈父在他的目光下,终究摇了摇头:“此事我也不知,去年颜大人到了一趟江南,将我为他备好的金银全带了回去,意外见到了柳家母女两人,多问了几句后忽地令我杀了她们。可柳家也算是扬州大户,我一直没寻到机会下手,直到柳家将那柳南枝赶出家门……”他有点心虚,咳了声道:“我知晓你一直想娶她,可不过是个女人,你如今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何必这般。”
沈言灯骤然将人松开,垂目看他,带着嘲意道:“父亲,你还真是那颜屺身旁的一条好狗,只因他的一句话,就能毁了自己的儿子。”
沈父双脸涨红,猛地一拍桌子:“你说什么!沈言灯你居然敢这样羞辱你的父亲!”
沈言灯不再理会他,身形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门。
有小厮想上前扶他,却反被推开。
他站在院里,看向空中烟火,胸口一阵压抑的,难咽的痛,用拳用力地捶打,按压,仍消解不了分毫,一阵风雪吹过,落满发梢,似也钻入了他的心口,凉得透骨。
小厮紧张看他道:“公子您身子不适吗?小的去唤隔大夫来?”
沈言灯扯了下唇,含着嘲意轻笑了声,只道:“父亲身子不好,方才已然胡言乱语,恐怕也难撑几日,你去告诉他,往后沈家重担只能压在我一人肩头了,我定不会辜负他的期盼。”
小厮不解,却仍照着他的话去了。
隔日清晨,京中传出一骇闻,陛下近来重用的沈大人居然主动上奏大义灭亲,道是沈侍郎在扬州苦职多年,一直未得重用,对陛下满腔怨言,早先便私下咒骂过帝王,后来因与富商结亲,手中多了银钱,便暗自筹划,私下贿赂公主府婢女,使其在宫宴之上对陛下行刺杀之事,好全了自己心中的愤恨。
沈大人起先被蒙在鼓里,意外发现后,心中惊惧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可只一夜便想清了,君大于父,子需替父受过,他当即将事情来龙去脉全然告诉了陛下,又跪在垂拱殿内许久不起。
随着字字剖心的话落音,陛下终于从手中那些证据中抬起了脑袋,看向沈言灯,意味不明道:“沈侍郎是为你亲生父亲,就算你不说,也未必能查到他身上,你如今这般呈递到朕面前,就不怕被后人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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