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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怒起拂袖,案上折子和茶盏全被甩着摔到了地上,哐当当几阵响,碎瓷砸到了跪着的人脸上,顿时见了血。
四周一片狼藉,索性站起身,冷冷吩咐道:“沿着去边关的几条路,派人将她追回来,只得活抓,不得伤了分毫!”
底下颤颤应声,又忍不住问道:“如今陛下不在宫中,属下在京城找了一通竟也不见人影,可要派人出城去寻?”
那身素净衣袍飘然立在上首,他冷笑了声道:“真是不识好歹。”顿着,垂目沉吟半刻道:“无论死活,都将人带回来。”
底下人对视几眼,掩下意外,低声应下。
*
一路颠簸,烈烈暖阳晒得脸颊都温软了几分。
春困难解,南枝躺在板车上睡得正熟,忽地鼻尖泛起阵毛茸茸的痒,她狠狠拧眉,猛地拍到了一只手,冷哼一声又转头睡过。
如此反复几次。
她咬着后槽牙,愤愤坐起了身,双眼充斥着怒气,瞪向那捏了根狗尾巴草的颜明砚,他眨眨眼,只将狗尾巴草扔了,一脸无辜道:“方掌柜让我过来问你的,要不要喝茶。”
待环顾一周,这才注意到驴车已经停了,和马一道栓在木柱上,有伙计捏着胡萝卜给它们啃。
这地是个茶铺,专门给赶路车队用来暂作休整,摆了几张木桌。‘
方木正和几个伙计豪饮凉茶解渴,瞧见她醒了,遥遥朝她挥手道:“快过来,在这歇会再赶路。”
南枝应了声,从板车跳了下去,余光瞄了眼欠揍的颜明砚,指尖摸索到了包袱里的一小瓶,这才坐到了方木身边。
颜明砚撇撇嘴,将狗尾巴草随手一扔,散漫地跟在了她身后。
见她来了,方木将油纸包打开,露出糕点,递到她面前道:“茶铺没什么吃的,先吃这些垫垫肚子。”
睡了一路,腹中空空,她只带了噎人的肉干,见着软糕立刻塞了几块到嘴里,将脑袋搁在方木肩上,脆声夸了她半晌。
颜明砚看着她这幅谄媚的模样,轻嗤了声。
只换来南枝的一记眼刀。
待吃足喝饱,南枝将那瓷瓶拿了出来。
此番去边关的路线与商队并不完全重合,加上京中必定派人相追,以免给方木惹上麻烦,也得早些打算,分道扬镳。
趁着如今人多,早点将这麻烦扔了,才是上上策。
南枝借由动作遮掩,慢慢洒了点迷药到碗里,又故作无事地拿起茶壶,主动给周围人都倒了一杯,只将那碗加了料的递给他,冲他笑道:“喏,喝点茶水,别渴死在路上。”
颜明砚眉尖稍扬,指腹轻敲那碗沿半晌,却没动作。
南枝一颗心系在了那茶碗上,余光偷瞄,正琢磨着怎么让他喝下去。
忽地,却听茶铺外又停了几匹快马,几个商人吆喝了小二几句,便鬼兮兮地低声道:“方才在城里你们瞧见了吗?好像是什么要紧人不见了,城门处调了好些人,要出来寻呢。”
“嘁,整日里大惊小怪,恨不得将眼睛黏在别人身上,瞧见旁人里衣穿的是何等颜色?能是谁不见了?难不成还能是皇上跑了?”
这话一出,同伴脸颊有点涨红,讪讪地不好意思搭腔了。
只一步之遥的桌上,颜明砚敲着碗的指腹一顿。
南枝连那碗加料的茶水都忘了,不知是不是来寻她和颜明砚的,这也忒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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