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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巧合、太可疑了。
——祝祜让刘姑娘去找梅山雨先生,而梅山雨先生是他,他又一点都不知道李笙歌的事,知道李笙歌的事的又是祝祜。
难道这车夫其实是祝祜的人?
柴雨生越想越觉得可能。
尤其是这马车接他送他的时候都在下雨,更像是祝祜的手笔了。
他仔细回想一番这车夫的面容,只想起这人黑布蒙面,脸完全笼罩在阴影里,竟然一点五官的细节都没看见。
他盯着那道帘子,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好奇心越来越旺盛,想要不然去看一下——
柴雨生悄咪咪靠近车头,手刚摸上帘子,指头刚一打弯,就在快要把帘子掀起来的那一刹那——
咚的一声!
马车猛地一颠,把柴雨生吓得手一缩。
缩回来之后,柴雨生才意识到刚刚只是车轮滚过石头罢了,都是自己吓自己,没什么好害怕的。
等他又一次摸上帘布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刘姑娘的啜泣声。
柴雨生一回头,就见刘姑娘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她抬起头,抽泣着对柴雨生说:“我娘,她的夙愿,是我一生平平安安。”
刘姑娘越哭越大声:
“我就是她进入七世轮回的原因。”
柴雨生把手放了下来,坐了回去,安慰刘姑娘。
刘姑娘哭得比李笙歌死的时候还要厉害,手抖得都抓不住卷轴,柴雨生把卷轴接过。
在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讲述里,柴雨生拼凑出了关于这母女俩的完整的故事——
李笙歌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女儿。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就被亲生父母给卖了。
买下她的,是姓刘的一家人。
这家人一点也不富裕,但却对唯一的儿子娇生惯养,养得毫无规矩,无法无天,十里八乡都有他的恶名。
既有这样的恶名,家里又拿不出什么钱来娶媳妇,这姓刘的儿子就一直不情愿地单着,直到成为了五十多岁的老光棍。
在他五十三岁的时候,他的老爹老娘从自己的棺材本里凑出来了一笔钱,就从人贩子那儿给他买来了一个媳妇,也就是李笙歌。
李笙歌嫁过去没过三天,这姓刘的男的就开始打她。那对老公婆只在一旁象征性地劝劝,完全阻拦不了,到后来直接不管了。
李笙歌的挨打,持续到她怀上了一个孩子。
从得知她怀孕的那一天起,这男的就简直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光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李笙歌,甚至还请了人给李笙歌画像,就跟个富家太太一样。
李笙歌战战兢兢地很接受着来自丈夫和公婆的照顾——她实在被打怕了,那老男人的手只要靠近她,她就会发抖。
不仅从他们的眼神里能看出来,李笙歌更能从他们嘴里的话听出来,他们这一家人都只想要一个男孩。
所以她丈夫的转性只是暂时的,她得到的一切体贴和照顾都是暂时的,等到她生下孩子,她的生活又会回到从前。甚至如果她生下的是一个女孩,她受到的惩罚会变本加厉。
怀胎十月,在这当中的每一天,李笙歌都很清醒。她知道,这个孩子是她暂时的保命符。
于是等到她真正生产之后,她得知那是个女孩,她甚至没有抱过一次那个女婴,就从产床上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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