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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祝祜自然地牵起柴雨生的手,临跨出门槛时,另只手轻轻朝天一挥,像是叫人退下似的——
然后大雨就停了。
厚重的黑云瞬间消失,阳光照下,天空顿时澄澈得像块水晶。
整座山绿得惊人,迷雾全散了。
除却满地的泥汤和积水,再没有东西能证明刚刚的那场恐怖而暴戾的雨。
柴雨生虽然紧张不已,但眼神晶晶亮,崇拜地看向祝祜。
祝祜没说什么,唇角却细微地上扬。趁这个时候,他瞥了眼柴雨生胸前的长命锁,捏了个诀,钟声就停了。
钟声一停,不光柴雨生愣了一下,就连大雄宝殿内的哀嚎都停了一瞬。
随后,几道脚步声疯了一般地响起,向后院的钟亭跑去。
大雄宝殿外的楹联因为雨水的冲击显得更破败了,柴雨生急着进殿,打眼一瞧,视线突然凝固——
楹联的内容又改了。
他清楚地记得,刚进慈藏寺的时候,楹联的上联是“心镜不清,便听梵钟成魔咒”,下联是“佛颜已灭,犹拜金座陷血池”。
前者暗示了钟声可能是迷惑人心的假钟声,后者则暗示了当时还并没有诞生恶佛。
在魏无私化佛的那天,楹联的下联变成了“恶佛初现,犹供金座拜深渊”。他们一开始都以为“恶佛”指的是魏无私的佛像,后来却意识到真正的“恶佛”是渺语。
而现在,这对楹联变成了这样——
上联是“红线缠劫,神威倒悬因果塔”。
下联是“宝莲易主,恶业重绣功德衣”。
柴雨生呼吸一滞,瞳孔剧烈收缩。“红线”二字摆明了指的是他,可“倒悬因果塔”又是什么意思?是说祝祜能逆转因果吗?还是说,祝祜会……
他仓皇地扫向下联,寒意陡然窜上后颈,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柴雨生却不敢再思考下去,钟声已经停了,按照戒律,他们得尽快赶去钟亭那边。
跨进大雄宝殿前,柴雨生对祝祜千叮咛万嘱咐要低头,小心看见佛像的眼睛,祝祜却道“无妨”。
柴雨生怕会出事,又气又急,但立刻就见祝祜两指并起往前一推,一朵极为袖珍的小胖云咋咋乎乎地冲了进大雄宝殿,“嗖嗖”飞向某个位置。
“没事,抬头看吧。”祝祜的声音响起。
柴雨生一抬头,就见殿中央左侧的那个莲花座上,坐着一尊佛像,正是司命那薄命的信徒变的,而这人的脸上,刷浆糊一般扒着一朵云,把整张脸捂得严严实实。
柴雨生松了口气,又一次崇拜地看向祝祜,使劲抱了一下他的胳膊。
他们往前走了几步,方才那阵尖叫和哀嚎的源头就出现了。
——渺语倒在大雄宝殿的后门边上,背部插了一把刀,浑身上下都是血,人已经没气了。
柴雨生一呆,不由自主停下脚步,脸色隐隐发白。
——渺语怎么死了?
——难道是那两个小女孩杀的?她们竟然真的说杀人就杀人?
祝祜往殿外看了眼,忽然眉心微蹙,紧接着就一把抱起柴雨生,飞快向钟亭掠去。
一直到脚尖挨上地面,柴雨生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一副皱眉深思的模样。
但他们的突然出现,把钟亭边的三个人都吓坏了。
第97章 又见邪神
钟亭边的这三个人像是见了鬼一样,齐齐往后踉跄了几步。
两个女孩先是大叫一声蹦了起来,互相拉扯着站稳,贺寂言直接吓得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好一阵才爬起来。
他们不敢置信地盯着柴雨生——这个人应该已经死过两次了,山门那里判定功德是第一次,天王殿是第二次,但却每次都死里逃生。他们目光一动,紧接着发现他身边多出来了一个人,霎时更惊恐万状。
这个从未出现过的人令他们本能地敬畏和恐惧,他跟他们不是同类,却又跟这个轮回世界格格不入。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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