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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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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也没脸继续待下去了。

吾水珍想起他刚才和肖在渝说的话,勉强信了一点,道:“那就赶紧收拾。”

蒋宜周心里还残存着一丝期待:“我会走,可是……我能不能等吾掠回来再走。”

他不想不告而别。

见吾水珍脸色瞬间黑沉,他马上争取:“你上次不是说会答应我一件事吗?”

他说的是他扮张生那次,吾水珍许诺了一个愿望。

可令他失望了,在吾水珍心里,吾掠的优先级明显远高于他。

她沉默了一秒,道:“你就当我言而无信吧,那件事是我欠你,我明天就去庙里捐功德赎罪。但我是不可能让你再见我哥的,你死心吧!”

还能这样赖账?

蒋宜周唯一的希望破灭,整张脸都灰败下来。

“你赶紧收拾东西滚吧。”

吾水珍唯恐等吾掠回来后,蒋宜周又忍不住打他的主意,所以一心想把人尽快轰走,不留一丝一毫的隐患。

她站到卧室门口,眼神像个探照灯,盯着蒋宜周的一举一动。

直到蒋宜周把东西一股脑塞进行李箱,锁上,拖出来,她才放心道:“你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了。我哥不需要什么狗屁爸爸,也不需要你。”

蒋宜周心痛如绞,然而现在这种境地,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拖着行李箱,磕磕绊绊地走出院子。

上次来的时候是吾舅舅扛的行李箱,现在他自己拖着走,才发现这条路凹凸不平,还长着野草,实在阻碍重重。

无奈之下,只好闷头把行李箱扛到肩上。

吾水珍做事雷厉风行,考虑也很周到:“你从村尾那条路走,不会和我哥撞上。”

蒋宜周听见了,沉默地埋头向前。

吾水珍站在山坡上,直到确认人已经走远,那身影远远地往村子的方向去,才转身回了屋。

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田野间有风吹过,卷着日光的热度。走到快半路,蒋宜周额上都是晒出的汗珠,他离开得匆忙,连个遮阳的帽子也没戴,脚下穿着拖鞋,肩上的行李箱又重又硌骨头。

这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一天,像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赶出来。

虽然,一开始,他本来也是要走的。

局面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没有头绪。

理智知道他不属于这儿,不该留在这里,没有立场,更没有脸留下,所以他才会对肖在渝说一起离开。可情感上,心底却升起一丝丝的舍不得,所以才会在被吾水珍毫不留情地驱赶时,又羞又愧眼睛发红。

他还没跟吾掠说一句再见呢,吾掠走之前让他赶快洗漱吃饭,这就是他们之间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等吾掠回来,看到他消失不见,会不会焦急?

如果吾水珍把一切告诉了他,他会不会对蒋宜周这个骗子加大恶人深恶痛绝?

蒋宜周不确定。

只要想到这些,他就心酸得厉害,眼前一片模糊,连脚下的乡间路都变得漫长难行。

他把行李箱卸到路边,掌心捂住眼睛,难受得想崩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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