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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有点乱,自从很多天之前就很乱了,始终没能清晰,到了此刻更加纷乱如麻。
蒋宜周循循善诱:“那你还有什么顾虑?”
他发现自己还挺有临危不乱的架势,或许是因为吾掠表现得太过无措。
没想到他居然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化被动为主动,吾掠有点无奈,说:“我们是兄弟。”
这个蒋宜周也提前想过,当即反问:“谁说的?”
虽然他经常叫哥,在周勤勇那儿也以弟弟自居,但从血缘论,他们俩完全没有关系好不好。往上数五代,祖宗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吾掠说不过他,再次沉默下来。
锅底剩下的一点姜汤蒸腾起更加浓郁的水雾,再继续煮下去,怕是要烧锅。吾掠拿过一旁的汤勺,正准备把锅清干净,就被蒋宜周抓住了胳膊。
“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关心锅?!”蒋宜周怒了。
吾掠无奈,只好把碗里的姜汤倒回锅里,水雾顿时减少了些。
他们面对面站在光线逼仄的厨房里,墙上还有灶火燎出来的痕迹,四周无不透露出一股陈旧和落后。
吾掠无言了会儿才说:“我很……差劲。”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蒋宜周一时呆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就只有心疼和气愤:“谁说的?”
吾掠眼神很平静:“这是事实。”
蒋宜周一脸气愤:“放屁!你明明很好。是不是前阵子那个相亲对象说的?她又不了解你,凭什么这么说?哼,从那晚放鸽子我就看出来了,这人很不靠谱。都怪你舅舅,上哪找来这么没眼光的,不像我,我就很有审美和眼光,能看到你身上一堆的闪光点……”
吾掠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有些苦涩,他打断蒋宜周的夸奖和自吹自擂:“我有病。”
“嗯?”蒋宜周没听懂,“什么?”
吾掠却没有多说,丢下他,转身走出厨房。
蒋宜周微愣,连忙跟出去。
他扒在吾掠卧室门口,只见吾掠从床底下翻出个纸盒子,擦了擦表面的灰,直接捧着那个盒子走了出来。
在蒋宜周炯炯有神的目光下,吾掠把盒子放到堂屋的桌子上,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声音沉甸甸的:“这些都是我以前吃的药。”
压抑的停顿过后,他说:“也是我妈以前吃的药。”
遗传病吗?
蒋宜周狐疑地打量着。
那是个旧鞋盒子,里面放了各种样式的药瓶,标签上写着各不相同的药名,蒋宜周确认自己看一遍和看三遍的结果都一样,完全记不住。
他在药物和疾病方面的认知十分有限,就随机拿起一个药瓶。
轻飘飘的,里面已经空了。
标签上,药名下方的位置,小字印刷着用法用量——
口服,用于精神分裂症、躁狂症或其他精神病性障碍。
蒋宜周难以置信地抬头。
“你……”
他不想把吾掠和那个病挂钩,以至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这些年吾掠早就习惯了,很坦然地交代:“我有病,精神病,我妈也是这个病。我从大学退学,一个人住在这个院子,相亲没人看得上,全是因为这个。”
蒋宜周傻了。
最后,吾掠说:“我原本就是个很不怎样的人,活在世上不会有什么贡献和价值,不发病伤人就是我和别人的幸运了。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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