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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9 章 · 《农家肥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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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农家肥妻》

但对花喜姑,肯定不能直说,叶奚青低头道:“咱们不需要说得太详细,把梦说出去就行了,怎么解,还看别人。”

“若是没这回事,也不过是一场梦,就当应验在婚约上了。”

“若是有,水灾之前必有大雨征兆,等雨一下,所有人就会想起这个梦,有点防备总比没防备好。”

离谱的话没人信,但要特别离谱就有人信,花喜姑已经毫不怀疑叶奚青的话,主要是叶奚青没理由跟她瞎说这种事。

要是真是神仙示警洪灾的事,那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不敢把这个消息昧下,花喜姑立刻道:“我这就去说!”

最近的村里,就没有太平的时候,朝廷抓兵,不仅在上洼乡抓,下洼乡也抓,每天都是凄凄惨惨,人哭马嘶。

被写上征兵册的丁男,不仅要服役,服役的衣物和钱粮还要家里自备,相当于豁出性命自费给朝廷打仗。

至于为什么这样都不反,就不得不提封建社会,法家驭民的成套手段,别的不说,单说一个户籍路引,就能把人钉死,成为黑户活路不比当兵多。

花喜姑琢磨这事要找谁说,最后想找她的“干女儿”吧。

花喜姑是村里唯一的媒婆,村里的婚事大多是她说成的,那些被她说来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叫她一声干娘。

见她进屋,忙请她去里屋坐,神色憔悴地问她什么事。

孩子、丈夫、公公,都被征走的女人们,已经放弃了挣扎,加工加点改制棉衣。

听说这次打仗要调去北边,北方的冬天不好挨,朝廷一般也不会管底层小兵。

家里的口粮也顾不上以后咋过了,风干处理好,能带上都带上。

花喜姑虽是一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性子,物伤其类,看到大众性的普适灾难,人没办法无动于衷。

跟着她们一起哭一会,说几句天可怜见的,把不哭的人也惹哭了,找准时机,将叶奚青梦复述一遍。

喜婆嘴,只有更会说的,没有不会说的,花喜姑从叶奚青那吸收来故事,一转述更声情并茂。

本就遭了兵灾的人家,听到这话心里更加发突,忙起身问她:“干娘,这什么意思?”

花喜姑已经想好了说辞,叹气道:“娘娘什么意思,我一个凡人如何能知道,就是觉得这梦挺邪的,想找个人说说。”

她说得模棱两可,但听到水淹泰山娘娘庙的说法,很少有人不往水灾上联系,每个人都紧张起来:“那我也想回娘家说一声……”

花喜姑连忙打自己嘴:“你别太当真啊,也可能是我女儿睡梦睡魇了,才做的这种邪梦,过几天去娘娘庙好好拜一下就没事了。”

话虽那么说,所有人也都往心里去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于是几乎没怎么用特殊宣传,“水淹娘娘庙”的信息,已经像朝廷打仗的消息一样流传出去。

口口相传,变形了好多,

她们娘俩干三十亩地,李三月不只有个妹,还有个哥,有个爹。

她哥天生跛脚,花喜姑使钱托关系,把他塞到县城里当狱卒。

至于她爹,朝廷那段日子抓丁太厉害了,不只正规抓,老的少的,合规的不合规的,走在路上看见就抓。

按照律条当然是家里要留一个男丁,不可以抓绝了,李大哥服吏役,已经算服役了,李老头可以不去。

但都开始抓人了,还讲什么律条。

被抓走,再说啥也不好使,征兵册子好进不好出,花喜姑还是让李老头去儿子那躲一下。

李老大在县城里当差,就近租了个房子,还娶了个媳妇,县城毕竟是县城,不至于太没王法。

征兵差役各种突袭了好几波,终于把人头凑够,丁伍开拔。

花喜姑从城里回来,小声跟叶奚青说,这次光阳县一个县,就征走了一万五,不说好人家,牢里都空了。

她这么说,这个国家咋亡的,叶奚青大概就知道了,跟着她一起唏嘘了几句。

等尘埃落定,李老头和李大哥一起带着媳妇回来抢麦,不仅是他们,连出嫁的李七月也回来了。

虽然抢麦挺需要人的,但哪有出嫁的女儿回娘家割麦的,花喜姑很惊恐:“你回来干什么?”

李七月出嫁后就换了妇人头,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有时候人就是那么贱,越不受重视越要表现,花喜姑一直偏疼李三月,李七月总想表现回来。

搂着她的胳膊撒娇:“娘,我这不是想着你吗,你女婿对我可好嘞,他们家人多,不用我,回来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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