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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怕什么,越要咬牙迎难而上,直到不再惧怕,直至所怕的东西转而成自己最熟悉的东西,方才停止。

因此此事后小幼安咬着牙逼迫自己一遍又一遍凫水,直至面对水时不再恐惧,她也变得深谙水性。

沈情显然小瞧了柳霁月的固执。

柳霁月又何尝不是是铁了心不让她搅这趟浑水。

他放言道:“若别的事可以,可唯独此事,我定不能让你插手。”有能力在天子脚下神不知鬼不觉造地宫养尸者,又岂是泛泛之辈。

连大理寺卿那样的朝廷命官都敢动手,柳霁月只怕这只暗手极为凶险,他怕稍有不慎,又重蹈沈情被水妖捉走那次覆辙。

放完话,柳霁月在沈府布下结界后离去。结界之内,妖邪不犯,可也实打实将沈情困在了沈府。

沈情望着只有她才能看见的结界,黛眉微蹙,脸上愁云盘绕。她知晓这一日会到来,却不曾想那么快。

她之所以总是背着柳霁月去探红白煞二妖之事,就是防止有一天,柳霁月一旦知晓红白煞二妖之凶险,为防止她出意外,就将她关在家里,独自去解决此事。

不怕暗中人发觉她的意图,这是早晚要面对的事。总之在元春楼打斗那次,闹出的动静也人尽皆知了。

只想此事过后,背后人恐又有什么新招来对付自己,或是自己背后的沈家。

推她入地宫的那只手,和聚尸养妖之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呢?

一声惊雷轰响,沉闷多时的大雨总算透破云层倾泻而下。

这场雨,涤尽了长安的酷暑,将城中卷入一场短暂的寒凉。

第69章

当朝大理寺卿一家满门被灭,府内尸体被搬走,而成片的血迹暂时无人处理,一场大雨浇下,原本就快干涸的血迹被冲刷稀释,血水混着雨水顺着府门往外淌。

雨停后,刘府方圆一里地都成了暗褐色。

一官员出行时见地都变了色,忙问下人出了何事,当得知是毗邻的刘府被灭了满门,他当即吓得面色煞白,生怕波及自身,向上头告了假,当日便举家搬迁至隔了十几坊以外的府邸。他宁可上朝时多赶几步路,也不愿住在凶宅旁。

不过几日光景,原本算得上繁盛的安仁坊一时光景寥寥。

圣人闻听当朝命官惨遭灭门之祸,又惊悉竟有狂徒胆敢于皇室避暑山地之下肆意修墓,当即龙颜震怒,天威赫赫。景仁帝责令御史中丞顾泽、大理寺少卿师青澜与刑部尚书朱令行三司推事,联合三司全力彻查命官灭门一案。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如铅,众臣工皆噤若寒蝉,惶恐不安。

而对于骊山地底修墓之事,圣人严令京兆尹携玄机阁即刻率人前往勘查,若有违逆皇室威严者,不论其身份背景,皆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一时间,长安城内外风云变色,各方势力皆在这两桩惊天大案的阴影笼罩之下,人心惶惶。

且不说两桩案件在长安城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光是圣人的愤怒就如暴风雨前的阴云,沉沉地压在众人的心间。

刘四元与其妻的尸体被发现于元春楼,元春楼首当其冲成为稽查之要地,门庭驻扎武侯,元春楼里三层外三层都围了衙役,楼中人皆被关押。

楼里时不时泄出几声哀嚎,无人敢在这时候触及霉头,纷纷绕路而走。

元春楼后。庭成了审讯拷问之地,嫌犯流出的血顺着甲板流入华春池,水中红尾赤鲤纷纷围着甲板躁动,尾巴偶尔溅起两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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